豹兒滿以為這一劍已取了張劍的性命,卻見張劍異常狼狽地在殘枝敗葉中站起來,有些驚訝:“咦,你還沒有死?”

張劍神魂略定,自嘲一句:“在下還沒有死,仍可一戰。”

“好!那你出招吧!”豹兒不知道乘勝追擊,又錯過了這一大好時機。

張劍知道自己怎麼也勝不了豹兒,驚恐、茫然地問:“閣下到底是準?”

“什麼!?你不知道我是誰?”

“閣下似乎不是點蒼派的少掌門。”

翠翠在—邊搭話過來:“他怎麼不是點蒼派的少掌門了?他不是誰是?”

張劍正疑惑,—支人馬,突然從樹林中奔了出來。張劍震驚,若來的是點蒼派的人馬,那自己危極了!豹兒也同樣—怔,心想:若來的是小魔頭的人,母親和餘大夫不就危險了嗎?雙方各自舉目觀看這支突然而來的人馬,凝神以應驟變。

首先出現的是兩名騎在烈馬上的精悍漢子,一身官府侍衛衣服,身佩腰刀。其中—位喝聲:“何處強梁,膽敢在大理府境內鬧事,不想活了?”

豹兒和張劍一聽,不由得透了一口大氣,原來來的是官府中的人,不是對方的人馬。要是在往日,張劍才不將這夥官府中人看在眼裡,只需自己的任何一位師弟,出手兩三招,便可以打發他們了。可是現在面對的是豹兒這個勁敵,還有薛家的母女,他不能不謹慎從事,更不願在這時去招惹官府,以添麻煩。

豹兒也不由得皺皺眉。他知道官府的人不好招惹,一招惹,便是沒完沒了,—時不知怎樣去回答這精悍侍衛人的問話。翠翠卻說:“我們怎樣鬧事了?我們遭人攔路搶劫啦!”

這位侍衛一聽,頓時瞪眼問:“誰!?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呢?”

翠翠—指張劍等人:“就是他們呀!你沒見他身邊的四個人,一個個都蒙著面孔麼?你去捉他們吧。”

另一位侍衛一望張劍,面露驚奇之色,脫口而說:“這不是張俠士張公子嗎?”於是慌忙躍下馬來,向張劍拜見說:“小人叩見張公子。”那一位喝問的侍衛也躍下馬來,問:“忠哥!他就是曾經救過我們公主的張俠士?”

“是啊!你還不快拜見?”

這位侍衛慌忙拜見張劍說:“小人段孝拜見張大俠。”

張劍—時愕然,慌忙回禮說:“兩位別這樣,在下似乎眼生,沒……”

段忠說:“張公子不記得小人了?半年前在昆明道上,張公子不但救了小人一命,也救了我家的公主。張公子可能不記得小人,小人卻怎麼也忘不了公子的救命大恩。”

張劍似乎想起來了,一笑說:“在下舉手之芳,你又何必記在心上?你家公主可好?”

“我家公主很好,她就在後邊,因聽到這裡兵器交鋒響聲,所以先打發小人們前來檢視,想不到碰上了張公子。”段忠說著,又望望豹兒等,“張公子,他們是夥什麼人?怎麼張公子與他們交鋒呢?”

張劍說:“這是我們武林中人的恩怨,你們不必插手!”

段孝說:“張俠士與他們交手,顯然他們就不是什麼好人。待小人招呼後面的兄弟上來,協助張俠士,活擒了他們,別讓他們逃跑了!”

翠翠冷笑一下:“我看你們才不是好人,官匪勾結在一起。”

白衣仙子說:“翠丫頭,別亂說!”

“師父!他們不是嗎?攔路搶劫的賊人不捉,反來捉被打劫的人,世上有這個道理嗎?”

薛女俠說:“丫頭,你少說兩句吧!”

“媽!他們可是要協助這個小魔頭來捉你們的呀!”

段孝早巳喝叱起來:“大膽!放肆!你敢這樣對段王府的人說話?”

豹兒—怔,驚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