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當沙漠警察隊趕到的時候槍戰早巳結束,那些遲到的傢伙惟一能做的事,就是趕緊通知直升機前來,載運重傷的薩菲斯返回利雅德就醫。

而當居民想扶起護壓在她身上的薩菲斯時,詭異的,早巳失去意識的他卻依舊緊緊巴住她的肩胛不肯鬆開!

回想起當時眾人震驚的神情,南宮憶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先前被薩菲斯捏扣住的肩膀。

當時的她由於太驚恐,並未察覺到痛楚,只記得大野熊掐她掐得好緊。

他進手術房後兩小時,尤恩面無表情地拿了件衣服要她把身上染滿薩菲斯血跡的狼狽衣物換掉,她這才發現他在自己的肩膀上捏出了一圈好深的瘀痕。

薩菲斯為什麼要這樣誓死的保護她?

她不明白。

就像那些居民、尤恩和沙漠警察隊一樣,從他們的表情中她知道這些人比她還要震驚!

他們尊祟萬分的未來國王,竟然為了保護一個女人,而遭到兩顆子彈分別貫穿胸腹,另一道刀傷甚至從他的臉頰劃到肩骨,造成另外一個幾乎致命的傷勢。

而他所保護的這個女人是一個外國人。

不用說,南宮憶所感受到的敵意更深了!

她嘆口氣,將頭上的頭巾拉得更緊實一些。

她知道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在這個地方、這個國度。

沒有人歡迎她。但是她卻堅持坐在這裡,即使遭到所有人有默契的漠視,她還是不走。

只因她想再看薩菲斯一眼。

想在他終於清醒的時候向他道別。

大野熊誓死保護她,她至少該對他做到這一點。

她低著頭,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椅子上坐了多久。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低聲呻吟的站起身,覺得自己僵硬得跟個機器人沒兩樣,她甚至可以聽見骨頭喀啦喀啦的聲音。

她一邊扭動頸脖活動筋骨,一邊向外走,她想出去透透氣。

視線被大門階梯上的頹喪身影給吸引住。

尤恩?他坐在那裡幹嗎?

“尤恩?你怎麼了?”

頹然坐在階梯上的年輕隨從聞聲頓了頓,迅速伸手抹淚轉開身,避開她的視線。

“走開!別看我!”

還是這麼兇!她微慍地嘟起小嘴撩起裙子,徑自坐在他的身旁。

“我叫你走開!”

他真的在哭?那低沉的嘶吼聲好像負傷的野獸。

突然間,南宮憶放柔了神情,口吻輕淡地道:“薩菲斯會痊癒的。”

聞言,尤恩的身形明顯頓了頓,不說話。

“放心,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真的?”

南宮憶佯裝輕鬆地聳聳肩,“那還用說?大野熊的生命力很強韌的廣

“不准你這麼叫親王!”

哦!1精神來了。“對耶,我現在不能這麼叫他了,因為他臉上的落腮鬍為了治療已經全部剃掉了。”透過手術房的玻璃窗,她清楚看見昏迷的他。

想不到剃掉鬍子的他還挺帥的呢!

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外加深邃柔亮的迷人瞳眸,他的五官俊挺得叫人難以置信。

早知道薩菲斯這麼俊帥,她早該拿刀先替他刮出幾道傷口,好藉機剃掉他的落腮鬍了。

“親王如果知道他的鬍子被剃掉了,一定會覺得很難過。”

南宮憶揮揮手嗤鼻一哼,“他才不會呢!薩菲斯不是那種為了這類外在的小事就影響心情的人。”

尤恩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你對親王很瞭解?”

“也不是,只是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其實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我明明和他認識不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