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一臉「你有毒你沒救了」的表情看著他。

這狗東西,之前口口聲聲自己捱了打,是她夜裡打他。

她告訴他是

小白果打他,他還打死不信,一口咬定就是她。

好不容易等到小兇手落網了,他馬上就變了個說法,從打他變成吵他了,還不許她說他夜裡捱打。

這狗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白芨氣問:「之前是誰說他夜裡捱打了?」

「你不知道真實情況。乖寶那麼喜歡爸爸才不會打我,她是為了叫醒我,想告訴我她會喊爸爸了。」

「然後呢?」

「前天夜裡,她拿小拳頭碰了碰我的臉,把我叫醒再喊爸爸。其實她早就會喊了,只是以前我睡得太沉了,沒有及時醒過來,所以小閨女跟我生氣,一直不肯喊爸爸。」

「……」

白芨想想摸一下他的腦門,看看他的腦子是不是燒糊了。

她都聽到「pia」的一聲響了,絕對是用拳頭砸他臉上,絕非他說的碰了碰,碰是沒有聲音的。

行吧,他要自欺欺人,她就不拆穿了!

……

過了幾天,他們家的青菜吃得差不多了,又有村民給他們家送青菜,小白果萬分警惕,看什麼菜都不放心。

吃過一次臭臭的香菜,別的菜她也不敢眼饞了。

直到臘月二十四,過小年。

林永成和白芨趕回上林大隊陪老人孩子過節,一家人其樂融融,今天的晚飯是火鍋,剛開飯,外面就傳來急切地拍門聲。

「三叔,你快開門啊!」

「白大夫,白大夫在不在家?」

「三叔……」

外面是個小孩在拍門,說話時還帶著一股哭腔。

林大海是真的哭了,外面寒風呼嘯,又在飄雪,他的臉和手都凍紅了,還在拍門,一邊拍門一邊哭。

「三叔,你快開門,爺爺暈倒了。」

「白大夫……快救救我爺爺。」

「……」

白家的院子蓋在山腳下,周圍又沒有人居住,很寬敞的一塊地,所以圈下的院子也很大,一家人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過了好一會,還是林永成聽到拍門聲。

「好像有人在拍門?」

他不由蹙緊了眉頭,瞅了眼緊閉的窗戶,「大過節的,家家戶戶都在吃飯,誰那麼手欠跑到別人家拍門?」

在別人家吃團圓飯的時候拍門,是真的很討厭。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

屋子裡只有火鍋

的沸騰聲,拍門的聲音就更清晰。

「你們吃,我去看看。」林永成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白朮也放下筷子。

大晚上的,眼瞅著快過年了,萬一是個二流子想搞點錢呢?

還是要小心一點。

白朮拿起手電筒跟他一起出了屋子,寒風立刻灌進脖子裡,一到院子裡,就聽到林大海在外面哭。

「三叔……白大夫。」

林永成和白朮對視一眼。

白朮不知道情況,林永成多少能猜到一點,多半是林永家的臨時工崗位泡湯了,老頭子就氣病了。

嘖……那老頭子真可憐!

兩個出息的兒子趕了出去,留下個廢物當成寶。

結果那個廢物還一廢再廢,第一次的四百塊是林永成有心坑他們,第二次被林永業搞走的二百塊,就純屬自找的了。

那天組長讓林永家混蛋,他如果不心虛的話,自己再硬氣一點,屁事都沒有,組長還能拿他怎麼樣?

結果他自己滾了。

這一滾,就是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