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林永成就將自己的計劃與白芨說了說,卻未得到白芨的支援。

「當運動員太辛苦了,最後帶著一身傷退役。」

「那你說讓她做什麼?除了吃,她什麼都不感興趣。難道真讓她去殺豬?」

「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咱們辛苦一點,孩子就能輕鬆一點。」

「是這樣沒錯,但我們只能做她們的後路,不是說有我們就不用努力了。」

夫妻二人同時嘆息,養孩子可真難,還沒養大,已經在為她的未來發愁了,她從小就厭學,除了吃和游泳,就找不到別的愛好了,還不知道她以後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啃老一輩子?

夫妻二人都有點睡不著了。

另一個屋的小白果睡得香甜,第二天醒來又是裝乖的一天。

她在礦上裝了幾天乖寶寶,不光是林永成的同事,還有一些與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家小閨女乖得不行,林永成沒空管她,她就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不跑不跳,也不吵不鬧。

同事們另提多羨慕了,這孩子也太好帶了。

還有些家有熊孩子的,還向林永成取經,讓他傳授一下育兒經。

這個嘛……林永成真的沒辦法。

自從出生,小白果就不是個吵鬧的孩子,小時候家裡為了讓她多動動,都愁得不行,現在還是愁。

遇到這種取經的,林永成只能往岳父母身上推,孩子是他們帶大的,他也不知道。

養孩子真是個難題。

……

過了幾天,甜甜剛考完試,就是時候出發了。

出發前,林永成給小白果用上食醋兌溫水的偏方,上車後又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一路顛簸,不知道是偏方有用,還是開窗透氣的效果,小白果沒吐,但整個人都蔫噠噠的。

甜甜還精神飽滿,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

「乖寶妹妹,吃糖就不難受了。」

林永成替她拒絕了,「她要換牙了,不能給她吃糖。」

他每天給她檢查鬆動的門牙,已經快掉了,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市裡有公交車,考慮到小白果暈車,他們只能靠步行了,她又無精打採,林永成就背了她一路。

齊文致拉著甜甜,兩個大人邊走邊聊,也不怕累。

甜甜的外公外婆就住市裡,齊遇要結婚了,他的外公外婆肯定要到場,齊文致是來接兩位老人的,正好帶甜甜到外婆家住兩天,林永成和小白果當天下午就要回去。

走到一個路口,就分道揚鑣了。

小白果這會兒也恢復了精神,「下來,我自己走。」

林永成把她放到地上,「走不動了就喊爸爸背。」

他帶著小白果直奔目的地,小白果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他,爸爸說的來城裡辦事,就是為了看看游泳池嗎?

接收到她的眼神,林永成秒懂。

「你真以為爸爸跑到市裡是為了看游泳池的?爸爸還有別的事要辦,等我們看完了再去。」

「是重要的事嗎?」

「挺重要的。」

市裡比縣城大得多,好在林永成來過幾回,沒走什麼彎路,只是小白果腳程慢,他們走將近一個小時。

天氣又熱,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到了地方,林永成掏出縣裡開的介紹信。

原本的紅星公社周書記調到了縣城,他一直惦記著小白果游泳特別厲害,那邊林永成打聽到市裡建游泳池的訊息,周書記得知上面開始重視體育賽事了,第一時間想起小白果。

縣城就那麼一點大,難免有碰頭的時候,這封介紹信是周書記找人開的,信上把小白果一頓猛誇,又是他親手交給林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