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樹下的八卦人群那麼多,誰家親戚來了,他們都瞭如指掌。

誰家親戚做賊,丟的是誰家的臉。

招賊進村了,造成別人的財產損失,難道不該讓他家出面嗎?

小白果說:「小桃子是他們偷的,不是搶的。」

白朮:「現在是糾結偷和搶的時候嗎?」

小白果搖了搖頭,「不是。」

白朮:「……」

小白果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記住了。」

記住個大頭鬼,記仇還差不多!

上次被壞人一腳踹到坡下,小白果在事後沒有多說半句,也沒有跟家人說過當時的情況。

他們怕她有陰影,想讓她淡忘那天的事,也沒有問過她。

但小白果記得特別清楚。

她和小桃子之所以那麼慘,是因為她們都很弱。

她一個五歲小孩,武力值有限,面對兩個大人她肯定是弱勢的一方。

除非在水裡,水裡她有足夠的信心收拾他們,拼力量她拼不過大人,可她水性好呀,她在水裡比在陸地上更自如,如果是在水裡,她一定能讓他們嘗嘗溺水的滋味。

當然了,殺人是犯法的,她不會讓人死在水裡,卻能讓壞人在瀕死的邊緣來回橫跳。

知道什麼叫絕望嗎?

將死的時候給口氣,以為自己獲救的時候再被拉到死亡邊緣。

反覆幾次,就算不把人弄死,心態也會崩壞。

別說她惡毒,像那種偷狗,還對小孩下死手的人,怎麼收拾他們都是應該的。

就該嚇破他們的膽,從此夾著尾巴做人。

白朮正準備誇她兩句,忽然聽到她沒頭沒腦地來了句:「外公,我是條壞魚,賊壞的那種。」

有仇必報的那種壞魚,殘暴又兇猛,簡直壞透了。

白朮看了眼她的發頂,真沒看出來她壞在哪裡。

只是想問她是不是對「壞」字有認知障礙?!

……

回到家裡,小桃子委屈極了。

它一隻狗子被關在家裡,小肥崽要出去玩不帶狗子,小桃子趴在地上正傷心著。

當院門一開,小桃子立刻爬了起來,它吐著舌頭,小尾巴拼命地搖。

白朮和小白果一前一後進門,小桃子立刻湊到小白果腿邊,蹭了一下又一下。

它在小白果身邊撒嬌,鼻子卻沒閒著。

小桃子聞到雞蛋糕的味道了,它皺了皺鼻子,它也想吃!!

小白果還沒有原諒它,按住它的頭一把將它推開。

「一邊去,我要冷落你。」

「汪嗚嗚——」

「走開,你個叛徒。」

「汪嗚嗚嗚——」

小桃子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睛望著小白果,就盼著小肥崽吃雞蛋糕的時候分一點點給狗狗。

不給吃糖,給點雞蛋糕總可能吧?

白朮瞄了它一眼,就知道這條狗又饞了。

「乖寶,糖不能給小桃子吃,狗吃糖會生病。」

一聽吃了會生病,小白果立刻就把這句當奉為聖旨了。

「外公放心吧,我半顆都不會分給小桃子。」

「還有小紫蘇也是,你記得提醒她。」

小紫蘇藏的糖,小白果都如實交代了,白朮也說了,每天給她們吃兩顆糖,一顆小紫蘇藏的糖,一顆大白兔。

自己才兩顆糖,就算小桃子能吃糖,小白果也捨不得分給它。

……

白朮和小白果進村時,林小同和林方正倆人都盯著呢。

特別是看到白朮手裡拎著的紙包,一看就知道全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