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下了火車,又收到一波熱烈的掌聲。

好在小白果在京城有過應對經驗,她這次心態很穩,下火車前把六枚金牌掛在脖子上,不管是合影還是採訪都能應對自如,和京城的記者一樣,聽到小白果說她的理想是畫畫,橙省的記者也有片刻呆愣。

拿了六塊金牌,本該志得意滿的時候,她卻說自己另有理想?

別說那些記者了,她身邊的白芨都懵了一下。

就有記者說:「看來你對自己的畫功很有信心。那你有沒有自信將來在畫畫方面也取得跟游泳同樣的成就呢?」

白芨的心立刻提起來了,怕小白果踩坑。

其實她白擔心了,小白果也算半根老油條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回應道:「我就沒考慮前途和成就,只想遵從本心,不管外界認不認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本身就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這位記者朋友,想必當記者是你的理想吧?」

是與不是,那個記者都必須說是啊。

小白果笑著祝福:「恭喜你,能在自己的愛好上有所成就。」

明明是句祝福的話,落到那個記者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

不管小白果將來畫畫的成就如何,她現在已經是世界冠軍了,是多少人只能仰望的成就。他一個市報社的記者哪來的資格質疑世界冠軍的理想?等他混到京城一流報社的主編再說吧,自己沒點成就,就別叨叨別人的理想。

雖然小白果這個理想水分也挺大的。

林永成和白芨全程陪著她,他們都發現這趟的出國之旅讓小白果迅速長大了。

當然了,也許還有她住宿舍的原因,她說室友們都很友好,可畢竟是外人,家人不在身邊,沒有人能給她依靠,她只能自己成長起來。

回家後,白芨和林永成就在問她的理想。

「乖寶,你的理想是畫畫?」

「什麼時候有的想法?」

以前只聽過幾個大孩子說起夢想,從未聽小白果說過。

她這個理想就像突然冒出來的,更像為了忽悠別人隨口說起的。

林永成和白芨都表示不信!

小白果沒有回答。

她把金牌摘下來隨意地丟在桌上,「這些金牌都不是金子做的,騙人的。」很快,又在爸爸媽媽譴責的目光下拿起來,全部裝進了小盒子裡,「你們別看我呀,我沒有亂扔,我都撿起來了。」

怕她不愛惜,白芨接過小盒子放好,「這是榮譽,不能亂放。」

小白果點頭,「不能亂放,交給媽媽保管。」

林永成又問:「乖寶,爸爸在問你畫畫的事。」

「就是這麼回事。」小白果撓了撓頭,聲音越來越低,「我覺得畫畫比較適合我,雖然畫畫也很累,但不用按時上班,也不像游泳要每天訓練,有感覺就畫,沒感覺就不畫,比別的工作輕鬆很多。」

她是一條現實的魚,如果日日忙碌,那就別跟她談什麼理想了。

她的理想是鹹魚躺。

可惜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會被批評的,對外一定要聲稱自己有顆上進的心。

林永成和白芨:「!!!!」

他們就知道,小懶蛋首先考慮的是時間和自身的自由。

只要給她足夠的自由,她的理想可以是任何事,最後是不用工作。

白芨無奈地摸摸她的頭,「那就畫畫吧。」

她是生錯了時代,若是生在網路發達的未來,她可以當個探店的美食主播,吃遍各個城市的特色美食,又滿足了愛吃這一點。

小白果說:「嗯,那就畫畫。」

後續還有幾天忙活,小白果一舉成名,連帶著市裡縣裡都得了上面的表揚,她背負著世界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