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事,林永成和白芨還沒有真正放心,他們平時工作忙碌,陪伴孩子的時間太少了,林永成又跑了趟縣城,先去醫生替白芨請假,又去礦上給自己請了五天假。

這五天裡,家裡的伙食他們兩個人包辦了。

等他們再回去上班,小白果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那些小傷都結了痂,過幾天就能掉落了。

當天下午,劉若然來他們家裡挑水,他們住的地方太偏了,想挑水要穿過大半個村子去村口的水井,平時用水都很省。

三個知青搭夥,本來是兩個男知青負責挑水,自從李衛國騙小女孩的事情暴露之後,劉若然有了防備之心,雖然做不到劃清界線,但也不想佔他們的便宜,這些活都輪流來做。

那天劉若然貢獻出的熱水,幫了白家的大忙,第二天林永成還了他們幾擔水,把他們的水缸都填滿了。

另外還允諾了劉若然來他們家挑水。

也僅限於劉若然一人。

因為李衛國做的那些破事,讓林永成對男知青的好感為負,不願意兩個男知青常往自己家裡走動。

又是輪到劉若然挑水的一天。

距離近,三分鐘一擔水就挑回去了。

李衛國和陳保平見狀,兩人都有些酸溜溜的。

他們兩個挑水要去村口的水井,挑一擔水至少要十五分鐘,如果路上多歇兩陣,還不止十五分鐘。他們挑一擔水的時間,劉若然能挑五擔水回來,差距也太大了。

說不酸肯定是假的,以前他們跟白家關係不錯,那也是以物易物的公平交易,也算不上什麼交情。

這次是劉若然幫了白家大忙,才給了她這個便利。

兩個男知青住一個屋,就說起挑水的事了。

李衛國說:「要不這樣,挑水的活歸劉若然?」

「她肯定不願意啊。」陳保平搖了搖頭,三個人住在一起,又不是她一個人要用水,憑什麼讓她一個人幹活?

「我們多幹點別的,也不會佔她便宜。」

「幫她做什麼?」

兩個人都沉默了,除了下地幹活,最辛苦的事就是挑水了,他們能開什麼條件能打動劉若然?

想了半天,陳保平放棄了。

「算了,我實在想不到。」

「要不這樣,撿柴做飯歸我倆?她只負責挑水?」

「找她問問?」

最後還是沒談攏,是劉若然不答應,別的活歸他們,她只負責挑水,一開始可能沒問題,時間久了就會心理不平衡了。

劉若然又不是傻子,以前大家一樣累,都無話可說。

現在只是挑水方便一點,他們兩個就在酸她了,如果這些活歸他們,他們只會酸得更厲害,鬧出更多的不愉快。

這天下午挑完水,李秋容喊她來家裡吃飯,劉若然就在大吐苦水了,「我們剛來的時候,三個人處得很好。大家過著一樣的日子,還能苦中作樂,一起唱歌鼓勵同伴。」

處得越久,越是難以相處。

自從李衛國暴露之後,劉若然心裡有了防備,也開始觀察陳保平,後來才發現自己把他們想得太美好了。

兩個人差不多德行。

只是一個付出行動了,另一個還在潛伏中。

「現在想想,真正單純的人只有我一個。我以前還把他們當成家人看待,現在不行了,住在一起都很壓抑。」

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另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她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秋容思索了一會,才說:「你有沒有問過家裡,讓他們使點力給你找個工作,讓你回城去?」

「我們家有五個孩子,我是中間的,就算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