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喝傻了吧你?”

樓下嘈雜得不像話,男男女女在舞池裡盡情狂歡,五顏六色的燈光搖搖晃晃,坐在二樓包間,一眼過去,酒吧渲染得像染坊。

顧子銘苦笑:“西元,你說,詛咒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高寒和陸西元不約而同地交換了個眼神。

當年何家大公子自殺的事滿城風雨,誰人不知。

他跳樓前說的話,自然也一字不落地傳入他們倆耳中。

“嘁,你不是吧?”陸西元故作輕鬆,“這種事你也信?”

高寒給自己倒了杯飲料,不急不緩地說:“看你這樣子,是和蘇陌有關吧?”

顧子銘從小就不怕事,被他爺爺揍得下不來床也不見他這樣愁苦過。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重情的顧子銘更是。上一次見他這樣手足無措,還是十年前在英國的時候。

而見慣了胸有成竹,萬事握在手的顧子銘的陸西元,顯然比高寒更不適應他現在的頹敗樣。

“你不會是欺負蘇陌了吧?”陸西元眼神不善地看著顧子銘。

那架勢,一副顧子銘敢說是,他下一秒就會將他胖揍一頓的模樣。

顧子銘搖搖頭,又一杯烈酒下肚。

“你抽風了?”陸西元奪過他手裡的酒杯,“明天還要不要上班了?!”

“靠!叫我們出來就是看你喝悶酒的?”陸西元忍不住怒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就滾回家睡覺,發什麼瘋!”

“西元!”高寒開腔,陸西元撇撇嘴沒有繼續說話。

“我沒有欺負她,可是……”他腦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下午姥姥說過的話,覺得有些頭暈。

醉了嗎?他兀自想著,緩緩張口,恨不得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故事,是催人淚下的韓劇裡最遜的一個橋段。

在雲瑤還年少的時候,有個好姐妹,是柳家小女兒柳懿。兩人無話不談,甚至穿過對方的胸衣。年歲漸長,顧子銘爺爺彼時還在C市從政,經商的柳父和顧子銘爺爺成了忘年交。

顧子銘爺爺喜歡柳懿的爽朗善良,柳父喜歡顧博年的沉穩有擔當,一來二去,兩家有意撮合兩個孩子。顧博年就和雲瑤一樣,成了出入柳家的常客。

等到柳懿二十歲的時候,顧博年二十四歲,兩人訂了婚,原本只等柳懿大學畢業,兩人就能完婚。誰知道在柳懿二十二歲的時候,顧博年撞破她和別的男人偷歡。

柳懿和顧博年基本算得上是和平分手。

柳父覺得對不起顧家,將柳氏股份兩成給了顧博年。事發後不過三個月,柳懿和當初那個男人結婚,次年五月,顧博年和雲瑤結婚。

可是事情到這裡並沒有完。

顧子銘喉嚨有些苦,喝了點兒冰鎮飲料壓了壓,才繼續說。

柳家這次,完全是引狼入室。柳懿結婚五年無孕,柳父身體狀況越發不堪,柳氏企業五年間幾乎改頭換面,生意越做越大,但掌權的人逐漸由柳父變成柳懿的哥哥,最後,大權落到了柳懿的老公手裡。

第六年,柳懿生下一女。柳懿親哥哥因撞人致死入獄,柳父心臟病突發猝死,柳懿媽媽不堪接二連三的打擊,不久也離世。而後第七年,柳懿哥哥在牢中自殺身亡。柳懿帶著孩子遠走他鄉,從此下落不明。

“可是,這和蘇陌有什麼關係?”陸西元聽得雲裡霧裡。

“柳家那個孩子,就是蘇陌。”

顧子銘說完這句話,只覺得渾身力氣都被抽走。

“你說什麼?”陸西元“嗖”的一下站起來,起身太急,磕到膝蓋,疼得他呲牙咧嘴。

“即便是這樣,你也沒理由鬱悶成這副樣子!”高寒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

“你一次性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