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著身孕,別為這等小事費神,萬事有哀家們在,委屈不了你。”韋太后說完後,便對賀珩道,“你快送皇后回去,這等晦氣的事情何必汙了人耳朵,你們夫妻二人只管放心,哀家與姐姐定會把此事水落石出,你們還是早些離了這裡吧。”

賀珩起身對兩人一個作揖,“兒子也沒有精力看管後宮之事,此事就只好勞煩兩位母后了。”

“走吧走吧,”韋太后擺了擺手,就像趕鴨子般把兩人趕走了,待帝后二人走後,她才露出一個冷笑,不輕不重道:“但凡可疑者,通通重刑,本宮就不信查不出來。”

她冷眼掃向賀珩三個妃嬪:“這後宮中容不得自作聰明的女人!”

江、馮、羅三人不禁一抖,江詠絮面色嚴肅恭謹拜道:“謝太后娘娘教誨。”

韋太后對她微微點了下頭,隨即對跪著的馮、羅二人道:“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你們二人就待在福壽宮後面的省身齋好好反省吧,省得哀家命人看著你們。”

“是。”羅吟袖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她心裡清楚,太后這是要斬斷她們的後路,不過既然是她沒做過的事情,她又有什麼害怕的?

☆、102·河東與河西

在後宮這個地方;可以有許多的秘密,也有可能你做的任何事都無所遁形;關鍵就在於你爬得有多高,站得有多穩。

兩宮太后命殿中省的人下重刑,羅吟袖與馮子矜身邊的人一個個輪番受刑,不要人命,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一輪刑罰還沒有受完;一個喚作雨的宮女便痛哭流涕的招得一乾二淨;甚至連自家主子以前在王府裡做過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哀家就說根基還不穩的妃嬪有什麼能耐殺了人,還沒有人發現,原來還有人幫忙;”母后皇太后翻看完手裡的供詞;遞給身邊的韋太后;嘆口氣道,“這個馮氏膽子也太大了。”

韋太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供詞,氣得臉色發紅,她不是喜形於色的人,可是供詞上的事情實在讓人震驚與憤怒,尤其是犯事的人還是她當年從選女中挑出來給兒子的。

“來人,把羅貴嬪與平才人從省身齋帶過來,”她壓下心頭的怒火,對著母后皇太后嘆了口氣,“早知道會是如此,哀家當年真不該把這樣的毒婦安排到皇上身邊伺候。”難怪之前珩兒與兒媳日日宿在一起,也沒有子嗣,想必是被藥物傷了身子,養了大半年才好。

“妹妹無需自責,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后皇太后寬慰道,“幸而沒有釀成大禍,這便是老天保佑了。只是此事既然已經查明,不知是否要告訴皇上與皇后?”畢竟皇后在王府時,曾被人下過毒,這樣的大事不然皇上與皇后知道,也不太妥當。

“這樣的大事,怎麼能瞞著皇上與皇后,”韋太后神情已經恢復成平日的模樣,“另外,也讓人把淑貴太妃與瑞王請來吧。”

“理應如此,”母后皇太后點頭,畢竟此事與淑貴太妃也脫不了干係。

兩人正說著,馮、羅二人進來了,不過是在省身齋待了兩日,二人看起來就已經憔悴了不少,羅貴嬪看起來勉強能維持姿態,平才人瞧著就狼狽多了,兩隻眼睛看起來乾澀無神,彷彿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似的。

“來人,給羅貴嬪賜座,”母后皇太后扯了扯嘴角,雖然笑著,卻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威嚴。

“謝兩宮皇太后,”羅吟袖心裡鬆了口氣,現在能給她賜座,就表示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她雖清楚事情與自己無關,但是就怕有人冤枉自己,看到現在這個狀態,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曲輕裾聽到兩宮太后叫她與賀珩到福壽宮,有些驚訝的看向陪自己下棋的賀珩:“母后們這麼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賀珩自然不會告訴她殿中省收拾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