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夜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疼惜。

醫生拿出藥物和紗布,仔細地給若月消毒。

酒精沖洗得若月疼得叫出聲來,莫允夜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鬆開她。

若月不由低下了頭。

然後還需要縫針,手上的傷口,足足縫了七針。

若月再堅強,也疼得眼淚在眼眸裡打轉。

莫允夜扶著她的肩膀,掌心的熱量將力量傳遞給她。

她的兩個手掌都受傷了,一個是自己握住刀片弄出的劃傷;另外一個是和陳經理掙扎的時候,弄出的大片擦傷,一個手縫針,一個手包紮,兩個手掌都被綁成了木乃伊。

全部弄好,時間已經不早了。

醫生叮囑道:“記得要來複診,至少一個月內,不能沾水。好在沒有割傷肌腱,多休息,注意營養就好。”

莫允夜心疼地攬著若月,若月沒有什麼力氣,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裡,整個人都有一絲安然。

警方和醫生將他們送出來,說道:“夜少,有事直接給我們打電話。”

莫允夜點頭應了,帶著若月上車。

脫離開莫允夜的懷抱,若月的精神很緊張,上了車之後,還有些放鬆不下來。

莫允夜將她帶著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莫允夜不如沈涼墨那樣喜歡置辦房產,所以本市沒有別墅,來的時候都是住酒店——沈涼墨喜歡置辦房產,也是因為以前經常要帶著小奶包到處求醫問藥,有小孩子不方便住酒店。

帶著若月到了酒店,莫允夜將浴袍和睡袍都遞給她,她的衣服很亂也很髒,必須要洗澡的。

若月拿著浴袍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走到洗手間的時候,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連門都沒有辦法開啟。

莫允夜上前幫她開啟門,看了一眼她的手,知道她要自己洗澡,是不太可能的,只要沾水,傷口就會感染髮炎。

但是不洗澡,也是不可能的。

經過剛才那一番,她整個身上都是又亂又髒,必須要先好好洗個澡才行。

若月微微蹙起了秀眉,還是走進了浴室。

莫允夜擋住了門,將手機掏出來放在她眼前:我幫你。

“這……怎麼可以?”若月臉上刷地一紅。

我閉上眼睛。他寫道,不然,你的傷口一直都無法好。

若月很為難地低下了頭,傷口要是一直不好的話,什麼事情都無法做。

可是要讓他洗澡……這也是一件真的沒有辦法從心裡上接受的事情。

信我。他再次寫道。

若月咬咬牙,點頭。

過程不可謂不尷尬,不過莫允夜真的全程都沒有睜開眼睛。

若月也不敢睜開眼睛,舉高著雙人,兩人盲人摸象一般。

洗完之後,若月全身輕鬆了許多。

倒是莫允夜出了一身的大汗,去洗了半個多小時候的冷水澡才緩過來。

莫允夜洗完澡,酒店裡送餐的服務生也過來了。

莫允夜挑選了容易消化,有營養的食物,端到若月面前。

若月要自己來的,不過笨拙得勺子都拿不起,只好任由他一勺勺的舀了,放在唇邊試了冷熱,才餵給她。

突然又想起之前他受傷的時候,若月也是這樣照顧過他的。

若月臉上紅了紅。

莫允夜顯然也是想起了往事,唇角上勾起了絲絲的笑意。

正在這個時候,莫允夜的電話響起來,他按下了擴音。

對方是警方,說道:“夜少,陳經理醒來了,他堅稱是秦小姐為了升職,引誘他犯罪。現在我們還在收集證據,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