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喬沐遠知不知道,反正雲舒現在年紀大了,連外孫兒都有了,很多話,也不會經常放在口邊了。

倒是喬沐遠,比年輕時候的話多,且句句流氓,生怕沒有辦法彌補雲舒一樣,在各方面都身體力行,事無鉅細地給她最好的一切。

自然……也包括夜生活上,總是極盡霸道溫柔之能事,連雲舒這種常年鍛鍊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不過這其中的恩愛繾綣,又哪裡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道得明的?

又過了幾日,給言以莫的藥研製了出來,言以莫親自來宮廷中跟雲舒道謝。

雲舒也還蠻喜歡言以莫的,笑著將藥方和藥,都給了他,事無鉅細地說道:“你這病跟蘇薇不一樣,蘇薇從小我就用藥壓著,也花了二十幾年,才研製出真正的治病之藥。你的病纏綿了三十來年,俗話常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必須得好好將養個三五兩年,才能真正的斷更。你回去好生養著,我會再給你開些補藥。”

言以莫又謝過雲舒。

雖然他曾經早就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在面對生命的無常之時,又何嘗不想抓住呢?

何況他才三十歲出頭,面對這付殘破之軀,還有很多不願和不甘。

有了新生的希望,自然不願意放棄。

看著言以莫已經恢復了些許血色的臉龐,雲舒擔憂地想起鳳悠然。

這病總是沒有一個結果,連喬沐遠從各地請來的專家,以及喬沐遠曾經暗中保護下來的雲家的藥劑師,一起聯合會診了,也沒有解決之法,這可怎麼辦?

雲鳳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雲舒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安這個樣子。

可是任由她再怎麼著急,來的專家再多,一時也沒有個決斷。

只有雲舒的藥,勉強可以將鳳悠然的病壓著,但是無法根治,這已經快成為大家共同的心病了。

就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中,終於迎來了喬沐遠和雲舒的婚禮。

這歡快的喜事,稍減了鳳悠然的並且帶給大家的煩悶。

整個宮廷中,都是一片歡樂的氣氛。

不過,卻沒有讓民眾知道。

這件事情,雲舒的意思,不需要大肆招搖,在宮廷內簡單辦一下,親密的朋友和家人一起過就可以了。

反正現在民眾都知道,當年的十王子妃,又回來了,就足夠了。

而且這次戰爭中,死傷了不少無辜的人,現在其實不宜操辦婚事。

只是喬沐遠急於要給雲舒名分,讓蘇薇也早點擁有公主身份,才急著要將婚事的事情,定下來。

婚禮那一天,就在宮廷中專門操辦大事的喜堂裡進行。

來的賓客也不算少了,一些重要的官員來了,宮廷內部的很多人來了,鳳卿、鳳悠然、柯皓哲、莫允夜、沈謙、言以莫、沈南生、楊素青等人,都到了。

這一天,天氣非常好,風和日麗,讓人心曠神怡。

喜堂裡能容納兩百多個人,都是喬沐遠和雲舒身邊,最為值得信任的人。

現場喜慶而又莊嚴,歡聲笑語中透著鄭重。

大家都輕聲而愉悅地低聲交談,氣氛非常融洽。

但是漸漸的,氣氛便開始有點不對了。

吉時已經快到了,大家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喬沐遠和雲舒的到來。

司儀在臺上,已經宣佈了一些婚禮前的事宜。

等到新郎和新娘要正式入場的時候,喬沐遠和雲舒始終沒有現身。

司儀不動聲色地說著笑話,但是心頭已經有點著急,不停地對身邊的人使眼色,讓人去請喬沐遠和雲舒過來,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但是來來回回去了很多趟,都沒有喬沐遠和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