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人心裡的彎彎繞,真的多得讓人難以數計,也不知道他們每天算計這麼多,活得到底辛不辛苦?

次日還不到晚上,言以莫就帶著手下的人匆匆過來了。

其實他現在過來,雖然依然是想挑戰沈涼墨,但是他知道,以言家現在的情況,以他現在這樣的身體情況,想要挑戰沈涼墨,無異於痴人說夢。

但是言以莫還是過來了,這,畢竟是一個機會。

如果他不抓住,他人生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了。

他這兩天吐血的情況又加重了,咳得像風中的蠟燭一樣,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風吹來,將火星已經湮滅得只剩一點點,但是當風颳過,火苗又直起來,繼續不依不饒地燃燒。

“大少爺,大少爺……”心腹下屬扶著他,擔心地喊道。

言以莫緩過一口氣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但是遞迴給下屬的手絹上,已經是沾滿了鮮血。

黑色的血,讓人觸目驚心。

“大少爺,沈涼墨現在的勢力越來越強大,連s國的皇室,都爭相拉攏他,簡直是讓他如虎添翼。大少爺你想超越沈涼墨,不急於這一時啊……”心腹下屬貌似勸道。

“那你……你說,我還能在什麼時候……還有機會?”言以莫喘息著,連話都說不全了。

心腹下屬聲音帶著害怕的顫抖,但是卻又真的是為了言以莫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留得青山在……言以莫咳嗽著,顫抖著,全蘇格蘭的人,都知道他言以莫,沒有什麼時間了。

三十五年之期,已經快要來到了。

他已經過完三十三年了。

確實,他來的目的,已經並不是想要再挑戰沈涼墨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和沈涼墨,已經是雲泥之別。

但是家中還有蓉蓉,還有母親,他必須要儘可能的,將家中的事務撐起來,才能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放心地走,也坦蕩地走。

不能留下柔弱的妹妹和無依的母親……所以這一次,s國放出話,蘇格蘭的商人可以參與這一次的競標,他馬上就帶人來了。

他已經是將死之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虛無的名聲對於他已經聊無意義。

那麼如果還能將家族儘可能的挽回一些的話,他還是願意冒這次險的。

何況也不算是冒險,正當的生意競爭而已,又不是去殺人放火。

他將再次咳血的手絹揣入褲兜裡,大步朝今天可以參與競標的大廳裡走去。

心腹下屬推來門,門內清楚的燈光印照在言以莫蒼白、清秀的臉上,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愕然。

因為大廳內,空無一人,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明明得知的訊息,今晚生意的競標,是在此地進行。

事先,也溝通聯絡了對方公司。

但是現在的情況……言以莫孱弱的身軀,感覺到一絲眩暈。

人在鼎盛時期的時候,總是精神滿滿,充滿了無窮的精力,當然,也對自己的判斷力充滿了信心,做事無往不利。

可是在失意的時候,總是屢屢做出錯誤的判斷,越來越走死衚衕。

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以莫和心腹下屬,警惕地看著四周,可是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得出有效的判斷。

直到……言湘庭的身影出現在言以莫的面前。

言湘庭清貴高傲的臉龐上,噙著一絲單純無辜的笑意,輕聲道:“大哥,別來無恙。”

“是三兒。”言以莫心底莫名一鬆。

言湘庭在言家雖然被長輩不公平對待過,可是言以莫卻對他平平,雖然沒有對他好,不過也沒有故意對他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