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的帥氣之中多了幾分俊朗,多了幾分陽光,但是看他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如此陰暗的心裡,有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為了權勢名利什麼都可以做。

他朗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爽朗舒服,但是熟知他的人,卻感覺到心裡一凜,都挺直了脊背。

他沒有再說話,對準沈木的槍,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他想要擊殺沈木,很容易。

但是他擊殺沈木後,還能從沈涼墨的槍下逃走,卻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他需要支援,不能輕易出手。

可是現在他的手下,已經差不多被沈涼墨帶來的人,全部抓了起來,此刻想要獲得哪怕是一點點的支援,也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

與此同時,言承瑞的身形卻突然出現了。

他是因為發現言湘庭的事情不同尋常,蘇薇也不見了之後,才開始搜尋言西城的行蹤,找到自己的兒子的。

本來言西城的行蹤是很隱秘的,他和韓爺的交易場所,並非那麼容易找到。

但是因為言西城今天鬧出的事情很大,尤其是言湘庭訓練營的事情,鬧得影響非比尋常,所以言承瑞才會竟然查出了言西城的行蹤。

言承瑞的出現,讓言西城的眼眸微微一亮,又隨即隱沒。

今天的事情鬧得這樣大,言承瑞已經知曉一些言西城的事情了,不由怒道:“逆子,你居然做出了這樣的好事!”

“我做出這樣的好事,難道不是親愛的父親大人所期望的嗎?”言西城似笑非笑地看著父親,“你從小便偏袒三兒,三兒的出生雖然名不正言不順,可是卻得到父親最多的疼愛。而我,卻要靠著不斷地察言觀色和取悅,才能得父親多看一眼呢。”

言承瑞聽罷,竟然說不出話來。

也許在每個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個這樣的想法,都認為父親在偏袒對方,薄待了自己。

可是捫心自問,言承瑞竟然自己也找不到一個答案,自己到底是否做錯,錯在了哪裡。

沈涼墨開口道:“言老先生,言西城違反法律,證據確鑿,現在我們要依法逮捕他。請你務必不要插手管這件事情。”

言承瑞閉上眼眸,喃喃自語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

“我費勁千辛萬苦,不過是要得到和三兒相同的對待罷了。我比他年紀大,比他能幹,要是我不更努力,卻無法得到言家家主之位。父親,你還記得十八歲那年,我去你的房間,聽到你和自己的心腹說的話了麼?你說,三兒的性格雖然殘暴,卻堪當大任。而西城為人城府過深,是良將卻不是家主之才。我出現的時候,你看到了我,卻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題。”言西城的眼眸,凝在言承瑞的身上。

言承瑞驀然睜開眼眸:“難道不是嗎?現在的事情不正是證明了,你果然不是家主之才嗎?”

看著兒子現在這樣,言承瑞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

言西城露出嘲諷之笑:“果然,我在你心目中,永遠都只是這個樣子。”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言承瑞厲聲喝道。

“那你告訴我,我不懂什麼?是不懂你這個對家庭不負責,對孩子不盡心盡力的男人的心,還是不懂,怎麼樣靠自己的能力走得更遠更好?”言西城的情緒也爆發了。

他隱忍著情緒,涵養功夫極好,以次子的身份,一步步走到家主之位。

固然有其他原因,但是不得不說,是他自己,將自己推到了高位。也是他自己,害怕在高位,掉落下去更慘,才不得不用盡種種方法來鞏固自己的位置。

言家所做的生意,本來就有很多是油走在法律之外。言西城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是什麼來錢便都想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