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又跟皇宮不同。皇宮中的王爺分開後,不會對整個權利和財富產生太大的影響。

可是大家族一旦分家,將家業分開,家業就會薄了,弱了,也會給競爭對手可趁之機。好比大家都傾向於將小公司收購下來,組成大的公司經營、上司。

而不會將一家大公司拆開,分成各種小公司一樣。

所以言承瑞的話一出口,所有人才會呆住。

分家,無疑對言湘庭是有利的。

他之前在言家的家族企業中,所佔的位置並不重,他自己從事的事業,也跟家族的關係並非很大。

分家,無疑是對言湘庭的妥協。

言西城馬上說道:“爸,不可以……”

“不可以……是還要繼續打下去的意思嗎?”言承瑞冷厲的目光掃了言西城一眼。

言西城身體並未完全復原,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言承瑞的心頭,何嘗不疼愛這個二兒子?

可是不想多生事端,他必須要做出分家的決定。

老太爺已經氣得倒下,三個兒子,各有各的身體方面的原因,他只能快刀斬亂麻,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言湘庭是一匹困不住的野狼,如果總是留在家裡,後患更大。

野狼是無法被馴服的,就如馬戲團裡,兇猛的老虎會被馴化鑽火圈,獵豹會表演不咬主人,大象和猴子也是表演物件。

可是野狼,卻從不會出現在任何馬戲團。

如果言湘庭對於整個言家的威脅太過巨大,還不如放他出去。

言西城重重地喘息了兩聲,仇恨地看著言湘庭。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家主位置的威信,將薄弱得無以復加。

可是將言湘庭留下來,他也確實,一時半會兒無法壓制住了。

父親提出的要求,與其說是在向老三妥協,也不如說是最安全的方法。

見二兒子再也異議,言承瑞說道:“那家業便一分為四,你們兄妹四人,各掌一份。至於蓉蓉,她是女孩,便由我和你們母親,代她掌管。”

言蓉這一整晚,又哪裡能夠休息?她和沈木站在一處,在旁邊的屋簷下站著,聽到這些話,並未應聲。

心頭卻充滿著難以言說的愁苦。

她並不想要什麼權利和財富,她最大的想法,不過是嫁一個穩妥的男人,不求他有多少富貴,也不求他有多麼帥氣,只求他有男人的擔當,能夠對她和對家庭盡責,她便安心過平穩日子。

可是沈木現在在她身邊,胳膊上還留著鮮血,她的心頭,卻只是苦悶一片。

覺得自己多久之前曾經滿心滿念追尋的東西,已經離她遠去了。

沈木是因為言蓉的關係才入的言家,跟的是言以莫,言以莫是贊同和支援言西城的,所以沈木的立場,是言西城的人。

今晚的事件中,他屢次保護著言西城不受傷害,現在想必在言西城的心目中,地位又上升了不少。

言蓉對於父親說的話,沒有異議,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言以莫站出來說道:“我還是依然跟著二弟做事吧。”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單獨**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他選擇跟著言西城,言下之意,那麼他死後,他的那一份,也是言西城的。

那麼以後,言西城還是有巨大的籌碼和言湘庭鬥爭。

言湘庭冷冷一笑,並不以為然。他們幾個是一母同胞,當然跟他完全不同。這些他自然並不放在心上。

言承瑞問道:“三兒,你可還有什麼意見?”

“你分得倒是挺公正。但是訓練場,和我昨晚所佔有的東西,也必須全部歸我!”言湘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