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是對蘇薇的母親傾心。

她在心底冷冷笑了笑,那個男人,從此也不配做她的丈夫了。

她迎上前來,說道:“三兒回來了,你外公臨死前,都還掛著你。”

言太太為人有幾分圓滑勁頭,既然言三跟自己的丈夫沒有什麼關係,而現下整個言家,也只有言三的家業無損,那麼對言三兒多幾分笑臉,也未嘗不可。

言湘庭淡淡點了點頭,走進大廳裡來。

“三哥。”言蓉上前道。她自小性子活潑,和言湘庭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兩人也沒什麼交惡。

在大人面前,她也挺護著三哥的。

言湘庭見她比以往瘦了許多,撩起眼皮,多看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

隨即,言三兒帶有壓迫性的目光,就投向了今日前來弔唁的人身上。

很多客人今日是來看言家落敗的情況的,所以臉上都不免帶著幾分揶揄,說話也不是那麼好聽。

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議論著:“這林子大了,裡面的鳥兒也不乾淨。一會兒是孫,一會兒是外孫,誰知道言老太爺的兒女們都做了些什麼好事?說不定又是孫兒,又是外孫呢?”

這話裡的意思,是暗指言承瑞跟簡書雲真正的有一腿,言三兒是禁忌的產物。

那人說罷,周圍的人都發出吃吃的笑聲。

這些年言家憑藉手中的權勢,把那些人打壓得很慘,言家這一輩幾個子孫,做事又是張狂無忌,不給自己留後路的。現在失勢,當然免不了有人急著跳出來冷嘲熱諷,連言三兒是個什麼人都忘記了。

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又議論開來:“這老大要死不活,老二要活不死,老三半死半活,大小姐和外人勾搭成殲,嘖嘖,我要是言老太爺,不被氣死,也要一頭撞死算了。”

那嘲諷的人,也是有幾分狂傲之氣的,言家今日喪禮,他便是看熱鬧中帶頭人之一。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笑聲便更大了。

言湘庭坐在輪椅裡,淡漠的笑容裡,帶上了一絲清冷:“姓汪的,敢在我爺爺的喪禮上叫喚,算你有種!”

他還並未改口對言浩瀚的稱呼,但是淡淡一句話,卻是重重地打了那個人一臉。

那個姓汪的跳出來:“言三兒,你算什麼東西,也不看看你們言傢什麼樣子了,爺今天來,是看得起你們!”

“給我拖出來!”言三兒低低一聲,身後幾個人已經上前去抓住那個姓汪的。

姓汪的也不是弱的,身旁馬上有隨從來擋。

但是言湘庭手下的人,跟他一樣是嗜血而生,當年都是無親無故無所投靠,才跟在言三兒身邊的,身手行事,都跟言三兒如出一轍。

當下就把那跳出來擋的人打了個噼裡啪啦的。

然後幾下將那個姓汪的,逮到了言湘庭面前。

言湘庭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抬手兩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傷勢未好,力道並不怎麼重。搞得姓汪的還覺得言湘庭怕了他一樣,以為只是做做樣子。

正要跳起來,言湘庭手中寒芒點點,順手便割斷了姓汪的一根手筋。

姓汪的痛得在地上翻來滾去。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自然比不得韓爺那樣的人,被挑斷手筋腳筋還能談笑風生。

言三兒收起匕首,也有些累了,淡淡道:“拖出去餵狗。”

如果說剛才他那一匕首,威懾力還有限的話,後面這句話,那便如同驚雷一樣,震得每個人心裡都發毛了。

他們怎麼能夠忘掉,言家那個地獄般的訓練營?

而他們都快要忘記了,這個三少是那個地獄裡活生生走出來的!

這樣一想,人人都為之色變,頓時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