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我對蕭寧缺點了點頭,直至出現在那周圍動手的人,離開得差不多了,我才在周圍打出一道靈力結界,將那小空間暫時封鎖後,拉著蕭寧缺和無名一起,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周圍。 直至靠近了之後,我們才發現,死在這裡的這夥兒人,身上的衣服穿著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 幾乎只是瞬間的功夫,我和無名快速地對視了一眼,倆人眼裡都帶著些許吃驚,幾乎同一時間,異口同聲地吐出一句:“這衣服……” “是不是有點像,之前在古城裡見到的,江三公子那些手下的裝扮?” 江三公子那些手下雖然大部分都是鬼物,但是被上身的屍體,除去披麻戴孝的那一些之外,大部分的打手,穿的可都是統一的裝扮,衣服也還算好認。 “他們的目標是我,江三公子的目標是江止,按理說也算能到一條陣線上,可以同流合汙的主兒啊,他們殺江三公子的手下幹嘛?” “該不會真的是巧合吧?”我吃驚地對無名問道。 無名卻沒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快速地撩開這些屍體身上的衣服,看了下屍斑出現的位置,又檢查了一下口鼻,四肢,確認了屍體的死亡時間後,才伸出手來,朝著這些屍體的額間上輕輕一拍—— 這些屍首的額間,除了冒出一縷淡淡的青煙之外,並沒有任何三魂七魄從裡面飄出,像是屍首裡本就不存在陰魂那樣,令我們三人的面色,幾乎在一瞬之間,齊齊沉了下來。 “這些屍體死得有一段時間了,身上也有被陰魂上過身的痕跡,應該就是江城的手下無疑了。” “可是他們剛剛動手的時候,既不像被上身的屍體,死後也沒有魂魄跑出去,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無名憂心忡忡地說著,隨後說出了他心中的猜想:“總不可能,上了這些屍體身的鬼物,早在和那些人打架前就逃之夭夭了,故意用邪術控制著屍體前來探路吧?” 別說是我了,這個可能連蕭寧缺都不信。 畢竟蕭寧缺直到現在都還是魂體,在座的三個人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陰魂的行為方式和特徵了。 連他在靠近前,都沒看出來這幾具屍體早就死了,到底是什麼邪術,能把我們三個給一起都給騙了啊? 我不信邪地將這幾具屍體翻了個面,幾乎是連頭髮絲都沒放過,仔仔細細地將這幾具屍體,全都檢查了一遍,別說是使用了邪術的痕跡了,就連一丁點和術法有關的東西,都沒在這幾具屍體的身上發現。 總不可能…… 我們剛剛見到的那一切,和鬼打牆似的,根本就沒發生過吧? 那這幾具屍體,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越想越覺著有些不太對勁,趕忙將這些屍體身上的衣服又穿了回去,迅速起身,對他倆使了個眼色,說:“先不管了,這幾具屍體肯定有主,有人做這個局,必然有他的目的,咱們還是先退到一旁,在暗中看看,一會兒有沒人過來認領的。” 我們三個立刻退回到暗處,我也將周圍的結界立刻收走,擰著眉頭,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望著那幾具屍體的位置。 無名望著望著,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壓低聲音地對我問出一句:“江三公子離開的時候受了重傷,用江小爺的話來說,沒個兩三個月都不得好的,他本人出現不了,還有必要讓自己的手下,進山來趟這趟混水嗎?” 我則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小聲地回道:“那口泉,畢竟和陰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萬一得到了點什麼造化,指不定就能立刻助他回陰司翻盤,是你,你捨得放過這樣的機會?” “況且,江城是什麼樣的人咱不瞭解,但江止為人有多謹慎狡猾又陰狠,你多少還是有點數的吧?” “江城在江止眼皮子底下,能藏這麼多年,還能在陰司留有自己的勢力,這種狡兔三窟的人,到底是真的傷大了,還是故意掩人耳目,誰也不知道呢。” “反正,我覺得江城的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簡單,否則他也不叫江城了。” 無名對我的話似是十分認可,聽不出褒貶的迎合了一句:“他們兄弟倆,看著都不是什麼善茬,雖然這麼說有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