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團省委副書記,現在的省委副書記黎想嗎。幾年不見,他比以前發福了一點,席菲菲看慣了電視里正襟危坐西服革履的省委副書記,哪裡想得到在這麼個小地方能遇見呢,換做旁的人也不敢認了。

黎想不讓祝庸之介紹,指著席菲菲,笑道:“你……席菲菲。”

席菲菲受寵若驚地點頭。

祝庸之哈哈大笑,說:“你們認識啊,辜負了我老頭子的一片苦心。”

席菲菲紅著臉說:“他……是我們團省委的老領導。”

祝庸之也拍著腦門子自嘲:“看我這老頭子,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哈哈。”

黎想比席菲菲平靜多了,他從塑膠袋裡拎出來一個很土氣的陶罐子,說:“我從桂林出差回來,謀到了一瓶好酒,不敢獨享,就約了祝教授一起品嚐。”

簡單寒喧後,祝庸之說:“開酒,下棋。菲菲,你給我們做裁判,誰輸了誰喝一杯,不許耍賴。”

說著,祝庸之先把黑棋抱了過來,抓起一顆,擺在了對手那邊的星位上。

黎想笑著搖搖頭,立即拈起一顆白子,狠狠地按在了另一個星位上。

席菲菲趕忙從黎想手裡接過那個陶罐子,先給他們兩個一人面前斟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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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秘書,要不要

兩個人邊下棋,邊說話,說的內容,有的是席菲菲熟悉的領域,聽得懂大概,大多數都摸不著頭腦。

祝庸之愛下棋,這點席菲菲知道,為此她還偷偷網上拜師學會了下圍棋,有一回抖著膽子說要陪老頭子解悶,但只下了幾步,祝庸之便把棋盤給掀了,嘴裡蹦出來一個字:“臭!”

窘得席菲菲滿臉通紅。

這一天,老頭子可真是棋逢對手了,大概下了二三十著的時候,就有點著急了,席菲菲趴在祝庸之這邊,看不太懂,不知道老頭子急什麼,只是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蠻好意思,便問:“老頭子,臭不?”

祝庸之瞪了她一眼,說:“你搞清楚沒有,你是誰帶來的?真是女生外相。”

棋盤上的黎想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剛才還是很尋常的中年男人,現在看過去,就像一個坐鎮中軍帳的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時而如暴風驟雨,攻勢凌厲,時而似迷霧重重,陷阱密佈,冷不防一顆白字斷下去,祝庸之的臉色就陰了。

黎想伸手要提子,祝庸之一把按住了:“沒注意,悔一步……”

黎想不理會老頭子臉上討好的笑容,看著席菲菲:“裁判,有這規則麼?”

“有的,有的,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只悔這一步,下不為例。”祝庸之嚷起來,他嚷嚷的樣子就像小孩子,惹得席菲菲差點笑出聲。

黎想微笑著又望了席菲菲一眼,這一眼望得有點特別,似乎是欣賞,似乎又帶著某種訊問。

席菲菲兀自紅了臉,勸道:“黎書記,您就讓他一步唄。”

祝庸之臉色大變,手在棋盤上一劃拉,氣呼呼地說:“我不要他讓,重來。”說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黎想一連贏了祝庸之三盤,贏得祝庸之大汗淋漓,不停地衝席菲菲要紙巾擦汗,席菲菲在邊上都有些卡不過去,中間,她趁黎想喝茶的功夫,偷偷地挪動了主戰場之外的一個子,等到主場戰起了劫爭,再回過頭來找劫才的時候,黎想看出來了,就指著祝庸之叫道:“老頭子,你作弊。”

祝庸之當然不承認:“我向毛爺爺保證,我沒有。”

黎想就看席菲菲,席菲菲裝著沒看見,低頭扣指甲。

黎想不幹了,居然叫起來:“席菲菲,是不是你乾的?你們合起手來作弊,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