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先住這兒吧,這裡的老闆是我的發小,他這幾天不在,手機給我。”我吶吶地掏

出手機給他,忽然記起從法國回來後號碼已經換了新的。

“我的號碼已經儲存了,有什麼需要找大堂經理,來之前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有事打我電話。”

“嗯,楊晚,謝謝!”我很真誠地跟他道謝。

“嘴上說了沒用,幫我個忙。”

“什麼忙?”

他突然靠近我的耳朵,熱氣一近,我不自然地一哆嗦,手已經自然做出反應,拍了他一下,

“幹嘛呀,癢死了。”

“你過來。”他把我拉過去,對著我的耳朵耳語了幾句。

“我不去——”我下意識就開口拒絕。

“情深,看在糰子和糯米的份上,你就算幫我一次,就這一次。”他下蹲了一點和我平視,

雙手合十。眼神烏溜溜的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我讓我想想。”我有些猶豫,可是想起他幫我和孩子做了那麼多,我真的不好意思

拒絕。

“就當你答應了,太好了!謝謝我乾兒子幹閨女。”還沒等我回答,這傢伙已經腳下生風跑

了,看樣子八成是怕我反悔。

當晚我睡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難道是貪戀那個不屬於我的懷抱的溫度?我咬了咬嘴

唇,想起那個冰塊臉,憤憤地睡去。我倒不會擔心孩子,那傢伙對孩子倒是還是上心的,孩

子跟著他肯定比我這個毛手毛腳的媽媽好。

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我洗漱完,正好聽到有人敲門,我開啟門,是西裝革履的楊晚,別說,

這傢伙一米八的粗獷身材穿上這樣的西裝倒是帥氣有型,脫去了平時的痞氣,變得成熟穩重

多了。

“怎麼樣?被我的帥氣驚到了吧。”一臉的陽光燦爛,一股子“我帥吧”的神情。

果然,這傢伙的“成熟穩重”撐不了一分鐘。

“你想聽真話?”我瞬間想逗逗他。

“必須真話,往真了誇,實打實地誇。”這人用手肘靠著門框,一派自得的樣子。

“楊晚;”我頓了頓,裝作為難的樣子問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那種一開口就會覆滅的型別?”

“我那是活潑開朗,風趣幽默好不好,誰願意跟冰塊在一起?誰像你那個丈夫,我在半里之

外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他”

氣氛瞬間有些下降,他也打住了話頭。

“情深,對不起啊,我”他有些懊惱。

“沒關係,他本來就是那樣,我也不喜歡。”我安慰他。

“對了,喏,給你。”他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四四方方的盒子。

“什麼?”我不解地看著他。

“什麼什麼啊?當然是戰袍啊,你不會就穿著這一身去吧?”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我一遍,

一副鄙夷的表情。

“喂——”我被打量得不好意思了,我都勉為其難答應他了,這貨還嫌我打扮寒酸。

“進去換吧。”這傢伙竟然一把把我推到房間裡,從外面關上了門,真有他的!

我開啟打著粉紅色蝴蝶結的盒子,一件粉色的禮服映入眼簾,旁邊的格子裡是一雙白色的高

跟鞋。我開啟禮服,簡簡單單的款式,可是腰間綴滿的水晶讓我知道應該不便宜,這傢伙哪

來這麼多錢?不過這衣服漂亮是漂亮,可是也太粉嫩了吧,我可是個生過孩子的媽媽,這樣

裝嫩真的好嗎?

門外響起敲門聲,“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