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單二叔當年和祖父雙雙戰死沙場,只留下林清宜一個孤女,父親本就格外的憐惜,自己倒要看看,大夫人用什麼辦法,能讓父親偏頗自己的女兒。

轉眼便到了下午,清顏吩咐碧柳帶上三盒胭脂去了西院。

剛進西院,便聽聞三太太正在數落林清婉,怪她在松濤苑之時不該多嘴,林清宜的事不該她們三房管,三太太也不想因為林清宜得罪了大夫人。

清顏聽到這裡心知三太太是想明哲保身了,若是三太太怕惹禍上身,那麼自己就算拉攏她,恐怕關鍵時刻也不會為自己說話。

思及此,清顏微笑著進屋道:“三嬸,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三太太見了清顏,面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雖然很快,但清顏依舊捕捉到了,然而林清婉一見清顏,便似見到了救星般,趕緊奔過來,拉著她的手,“三姐姐你來了。”

林清顏看了一眼碧柳,碧柳便將胭脂奉上,一盒交給了林清婉,林清婉見了欣喜不已,拿著左看看右看看,清顏見狀輕笑搖頭,隨即又拿了一盒遞給了三太太,三太太一見盒子上刻著妙顏堂三個字,有些微楞,這麼好的東西,她竟然捨得拿來送人。

清顏微微笑道:“三嬸快拿著,這個是清顏特意給您挑的,這個桃紅色能襯得膚若凝脂,肌膚賽雪,正合適三嬸用呢。”

三太太嘴角掛著掩不住的笑意,推脫道,“這胭脂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清顏微微一笑,“這胭脂雖是貴重,也是要碰到有緣之人的,放在清顏那裡,清顏也不用,不過是擺設而已,三嬸就收著吧。”

三太太望了望清顏素面朝天的臉,心道年輕就是好啊,如此冰肌玉骨的美人,只可惜生在了大房,有大夫人那樣的嫡母,日後恐怕……

三太太也不多糾結,接了清顏手中的胭脂,笑道:“三嬸還說去給你送見面禮呢,還沒去,你便先來了,真是羞煞三嬸了。”

“三嬸說的哪裡話,清顏回府之時,便應來探望三嬸,只是事情太多耽擱了,三嬸不要介懷才是。”

話說到這裡,林清婉又來拉清顏了,“孃親您就別這麼客氣了,三姐姐一看就是真性情,婉兒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咱們出去玩兒吧。”

隨即清顏便被林清婉拉走了,走遠之後林清婉才喘口氣道:“三姐姐幸好你來了,否則婉兒要被孃親唸叨死了。”

清顏輕笑,自己想有母親唸叨還沒有呢,三嬸為她好她還嫌煩,真是沒長大的孩子,她搖搖頭嘴角掛著笑意,提議道,“去看看七妹妹,姐姐也給她帶了胭脂。”

到了林清雅的院子之時,林清雅正在繡荷包,還拉著清顏一起繡了一個下午,清顏繡得頭都大了,看來原主也是不會女工的,否則自己也不會這麼排斥。

黃昏將近,清顏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帶著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件繡品回了淺雲閣,碧柳拿著那勉強能看出是繡著一片蓮葉的荷包,一路上都在笑,清顏白了她好幾眼,見其不知收斂,拿過荷包自己收著,不搭理她了,心裡恨恨的想讓她笑,一會收拾她。

回到淺雲閣之時,清顏望著碧柳輕笑道,“碧柳啊,幫姑娘我繡兩個荷包吧,就要映日蓮花的。”

碧柳腳步一踉蹌,這明顯是報復,不過這報復太小意思了,遂輕笑著答應了,清顏有些挫敗,這好像對碧柳來說很容易似的。

翌日,清顏一起床便覺得身子有些不適,低頭一看是來了月事了,她心道完了,本來還打算去看看林清馨的笑話,看來計劃是泡湯了,現在又要在床上躺著了,靜靜的淌血。

這具身子,可能是由於之前受過重創,大姨媽不準不說,一來還疼的死去活來的,治療痛經的小方法自己也知道一些,但用了之後似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總之就是肚子疼,而且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