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落雨街,再也沒有回頭。

林可把我安排在了一個小小的出租屋裡,我知道那也是他秘密的基地,他不敢和他的父母說起我,在他們看來,我是個囚犯的女兒,是不詳。所以,這裡只有我和林可。不過也心安,沒有誰會認識我,更不會有誰來打擾我的生活。

這一晃,便是一個三年。時光在與我背道而馳,往南,向北。

這裡依舊是北街,可是早已不是落雨街。我會在傍晚的時候想起那些塵封的往事,後來聽林可說葉言居然帶著那筆錢逃走了,再也沒人將他找回。而我的母親瑪瑞,等待她的只是空曠的牢獄。

那些過往,就在這慢慢吹拂的風中,被消散,被遺忘。

日上三竿,我揉著眼睛迷糊的看著外面大大的陽光,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刺眼,用力的伸個懶腰,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趕緊好好的搭理自己。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昨夜因為太累了,臉上的妝容居然忘記卸了,濃濃的眼影還在臉上,那白色的粉底把我弄得好似一煙塵女子,頭髮雖然是黑色的直髮。

我拿起一束假髮戴上去,是金黃的短髮,再看看鏡子裡的少女,這才是舒桃,不是嗎?我歪著嘴角邪邪的笑著,看著瘦弱的自己,楚楚可憐麼?算了,舒桃,沒人會疼你的!

剛整理好一切準備出門,電話就響徹了整個房間。

我一看是林可,便按下。可沒一會兒,電話就有開始響了,我笑,按下了掛機順便直接關機。心裡正得意著今天總不會被他糾纏了吧,沒想,剛開啟房門,就看見林可板著一張臉站在門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怒氣。

“舒桃!你又逃學了!對不對!”林可甚至還想要拉著我,卻被我一腳踹開。

我立刻奔上自己的機車,“林可,不用你管!”

“舒桃,你要我怎樣,你才安心的去讀書?”林可追著我的身影大聲的叫著。

我腿一蹬,機車便衝了出去,“林可,你別忘記了你做錯了什麼,我說過的要乞求我的原諒,除非你……死掉!”

機車轟鳴一聲就出了郊區……

沒有去理會林可,我自顧自的騎著機車離開了……

因為沒吃早飯的原因,我的胃部又開始絞痛得仿若要死掉,那種揪心的疼痛,也比不了我心裡的疼痛吧。眼前有些迷茫,我抬起手居然哭了,好笑,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怎麼還會哭?回憶的漩渦慢慢的把我拉進去,那裡面只有漆黑的洞,把我吞噬。

腦中漸漸迷茫,漆黑,仿若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寧靜的夜晚。在漆黑的夜裡,在那棵梧桐樹下,那記揚在空中的手,那個埋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少年,那些殘忍的話語……

該不該去回憶呢?那個現在想起來都會令我痛徹心扉的夜晚……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我不停的問著為什麼,可是誰也無法回答我,這就是事實,無法改變,無法原諒。

回憶不顧我的抵抗將我拉扯,好像又回到了那年。

我在醫院只是受了點驚嚇,沒多久就出院了,林可把我安頓在一間出租公寓裡就回到了他的家裡。只是,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無比的寂寞,因為暫時還不能上學,我時常會拿著小區傳送的免費報紙坐在陽臺裡,這一晃就是一個下午。

那些日子我都這樣的度過,一切都是愜意。直到……

報紙主版上幾個大字映入我的眼簾,“警方成功破案,全是因為神秘男孩提供線索”。

講的是警方突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是有人利用自己的職權私吞公款,這個人就是本市最大的公司的某某經理,警方其實早就懷疑他就衝著這個電話找到了那個神秘男孩,並且瞭解了情況,終於在葉某行動的時候把他抓獲,沒想到的是葉某在警車上和警察打鬥起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