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奇就保持著雙手環胸滿眼狐疑的態度盯著兩人,用一身氣勢愣是把黑皮讓他嘗一嘗的不安給壓了下去。

僵持了一會兒,黑皮一拍桌,也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蕭總, 你今天來要是誠心買,那就買,不誠心我也不逼人,做生意嘛,強買強賣也不至於,是吧?」

蕭奇臉上露出點鬆動,黑皮見有戲,臉色更沉,擺出了一副蕭奇愛買買不買拉倒的無所謂的模樣,一邊卻給彭工頭丟了個眼色。

勁兒蕭奇都走進這個屋了,要是真讓這人乾乾淨淨的走出去,以後大嘛的效果減退了蕭奇這人肯定會發現問題。

黑皮還做不出直接殺人滅口這種事,所以只能軟硬兼施的糊弄著蕭奇買了粉,回去之後吸了上了癮,自然也就成他們這一夥的了。

毒/品這鬼東西的影響力,無論是彭工頭還是黑皮,他們都是絕對相信的。

彭工頭在一邊勸了又勸,蕭奇本就鬆動的態度總算和緩了下來,不過還是十分吝嗇的只掏錢買了一點最便宜的那種。

「我就是工作忙的時候提提神,刺激不刺激倒是無所謂。」

一小袋,幾百塊錢,蕭奇還討價還價了一番,砍到了一百多,要不是看蕭奇捨不得錢又打算站起來走人了,黑皮也不會咬牙做了這筆全程感覺日了狗似的買賣。

蕭奇把東西揣進褲兜裡,又好奇的拿了黑皮擺放在桌子上的另外幾種說是成分更純用起來更帶勁兒的型別,翻來翻去看了看,好像沒看出有什麼門道來。

蕭奇嘴裡嘀咕了兩句,起身的時候手在身後壓了一下屁股下面坐的布藝沙發,食指拇指往坐墊跟靠背之間的縫隙裡插了一下,而後告別了黑皮,跟彭工頭一起下樓走了。

剛才好奇的掂著其他幾包貨的時候蕭奇手錶上的攝像頭已經近距離的將那幾包貨都錄了下來,回頭看看專業人士能不能看出點門道,另外蕭奇又留了一個監聽器在沙發縫隙裡。

這種布藝沙發一般是不會有人摳著縫的打掃衛生,有利於唐安他們那邊對這間屋子進行監聽,一旦確定了這邊就是黑皮跟人的一個交易場所,那麼唐安那邊會派人偽裝之後找機會進來安裝更完善的監控裝置,希望能夠摸清黑皮這條線的上下兩路。

因為沒發生什麼狀況,唐安那邊只是安靜的看著,沒吭聲,怕影響了蕭奇這邊的發揮。

蕭奇下了樓出了麗麗按摩店,旁邊阿香還站在那裡跟一個老熟客調笑,眼角餘光一直往這邊瞟,蕭奇扭頭看了她一眼,阿香心裡偷偷鬆了口氣,將熟客推給了其他姐妹,阿香裝作回店上廁所,悄悄往後門那邊去了。

這倒不是蕭奇讓她做的,阿香就是熟悉這邊的地形,心神一動就往這邊摸了過來,想著或許能聽見或者看見點什麼。

可惜因為前面的人聲嘈雜,即便是相對安靜的後巷也不可能讓阿香聽見旁邊三樓上的動靜。

蕭奇扣了扣錶盤,然後開車離開,路上對彭工頭不滿的抱怨了幾句,「你們這買賣幹得還真像見不得光的交易,而且居然賣這麼貴。」

那麼一小袋,捏緊實了也就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一團,彭工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嘴上含糊的應了幾句,心裡卻是想著就這還貴啊?

等你嘗到了它給你帶來的好處就絕對不會再嫌貴了。

送走了彭工頭,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蕭奇開著車在城區裡繞了半個圈,最後在一處約定好的河畔臺階下面碰了面。

河面很寬,連續一個多月的乾旱讓水位線下降了不少,露出了原本被淹住的臺階。

蕭奇把那包東西扔給唐安,「花了一百多,我先記帳了哈。」

唐安反手將東西給一把抓住,笑了笑,「我今晚才明白你為什麼一開始要在彭工頭面前露出那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