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要不是為了父親的囑託,哦,還有他那個重要的任務,他才沒那麼多時間老耗在她身邊。想當年,做為他老婆的芝蓉姐姐去逝,他都因為任務的關係沒能及時趕回來見最後一面。面對愛人生死都如此“只顧大家”,現在對自己就會不同了?不可能。

屠崢放在身側的手又慢慢合攏成拳。

他是不該這麼急著逼迫她正視自己吧!到底,她還是太小了,現在又病著……

顧稼樹吆喝一聲,打破了這短暫尷尬的平靜。

“盈盈,我媽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帝都呢?要幫咱們訂機票呢!”

任蓮盈愣了下,“那,後天應該可以走吧?”

這一問出,顧稼樹還是下意識地看向屠崢。

屠崢想了下,道,“離開前,蓮盈還必須做一個全身檢察。李叔說可以坐飛機的話,那咱們就儘快回去。估計一天時間檢察應該夠了,順便也幫我訂兩張票,一起回帝都。我答應過陸叔,要親自送盈盈回小任奶奶家。”

顧稼樹又回頭看任蓮盈,任蓮盈表情。後者當然是不甚樂意的,可屠崢的迫力更強悍。

“我把我和陳風的身份資訊發給你。”

叮咚一聲響,這事兒就定了。

任蓮盈瞪了哥哥一眼,扭頭不說話了。

顧稼樹一臉無奈,回頭只有借人發氣兒,“哼,你們這些官老爺就知道使喚我們這些可憐的小商人。”

屠崢似笑非笑看了顧稼樹一眼,接過手推著輪椅走,“你是可憐的小商人?”

顧稼樹下巴一昂,直接反駁。

屠崢搖頭,“我還不知道,一個在股指期貨市場上的金融小快手,一個交易日的收穫就超過人家一個包工頭兒半年的收益。要是你都叫可憐,這世界上真沒有可憐的人了。”

“喂喂喂,姓屠的,你還敢說你不是密探!你這根本就是侵犯公民個人**!”

“這種事情還需要偵擦嗎?之前誰打電話跟人得瑟,自己趁著某國鬧龍捲風,又大賺一筆。自己說話不看場合,別怪人家的耳朵太靈。”

“喂喂喂,姓屠的,你偷聽人家說話,你還有臉啦!狗耳朵麼?”

這嘴仗是打起來了。

顧稼樹唸的是商科,現在大三。若非蓮盈生病,他早在大二時就去英國最好的劍橋商學院留學去了。同時下多數的大三學生不同,他已經是一個擁有七位數個人資產的隱形小富翁了。在網上的一些專業的經濟金融社群裡,還是響噹噹的一個網紅。最擅長玩高風險的期貨、大宗商品等等。當然,這其中不排除家族影響和資源支援,富二代的標籤自然不是白帖的。

再回到病房,顧稼樹表示機票已經訂好。

待屠崢離開,他才一臉討好地爆料,“盈盈,放心,哥絕對不會讓這臭當兵的在路上噁心咱們。你等著瞧好了,哥已經報了三箭之仇。”

任蓮盈奇怪,“三箭?什麼啊?”

顧稼樹又開始洋洋得意地解釋起來,“第一箭,向姑父告告密,汗奸罪!第二箭,推命式折騰你無數次。第三箭,抹黑你閨譽和清白的緋聞小白臉兒!”

囧……

任蓮盈半天擠出一句,“哥,他明明很黑的,怎麼是小白臉啊!”

顧稼樹直接一噴,“哼,那就是不要臉吧!”

任蓮盈不禁想到,不要臉倒也挺帖切的!當初哦,為了給她擦身子,那男人居然還當她面兒脫衣服,真是……

“對,他就是不要臉!”

沒想目光一轉,看到被子上還搭著男人的黑皮外套沒有拿走,臉上就是一熱。想想之前他毫不芥蒂地,就像小時候一樣給自己擼鼻涕的模樣。俊酷有形的模樣,倜儻風流的身姿,實在難於跟那個“脫衣耍流氓”的變態形象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