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長,不像是那種人。”

他愣了一刻,想到最近李思倫來幫忙時,各種無私的行為,大度的作派,信任的態度,搖頭表示不相信。

劉立波嘆息,“阿衝啊,都發生這麼多事情了,你怎麼還沒看清楚呢?李思倫現在的動作,不是跟當初一樣!”

“當初?”周衝愣住,疑惑,又有些不安。

劉立波臉色更沉,“當初你和任蓮盈在一起時,她拉著你一起進了組,一起得了獎,將你我捧得高高的。結果她一個不樂意,抽手就走,我們什麼結果?被除名,獎項被奪,落了個全校大笑話,從雲端摔到地底,粉身碎骨啊!”

周衝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彷彿又看到當初自己在臺上做全校檢討時,臺下一片唏噓,嘲笑怯語,那種興災樂禍的眼神兒他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現在任蓮盈退居二線,卻派了她的打手李思倫上。你知道李思倫一直對她有意思,她現在說什麼話就聽什麼話。不然的話,你以為當初李思倫各種看不上你,還在背後攛掇任蓮盈不要你當組員,這會兒突然就轉性兒對你好了?是什麼目的?”

見周衝的態度已經慢慢軟化,顧寶荷啞著嗓子,又可憐巴巴地纏上來,“阿衝,劉學長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換了一個角兒,其實還是想把當初侮辱我們的手段再變著法兒地使一次。”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哪!”劉立波長長地嘆息一聲。

周衝道,“可是現在李思倫到底是我們的組長,我們不可能拒絕他參與我們的實驗。”

說到底,周衝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倖。

劉立波和顧寶荷對看一眼,也是嘆息,說要從長計議。

很快到了六月,他們又迎來了第二次的進度考核,和成果彙報。

李思倫本來想要幫忙,但在考核前,顧寶荷和劉立波聯合起來,表示不用組長親自動手,他們可以協助周衝完成考核。李思倫沒有拒絕,便和方博導等老師一旁觀看。

整個實驗過程,比起上一次的手忙腳亂、準備不充足要好了不少。顧寶荷到底不算是個太糟糕的繡花枕頭,在她的督促下,劉立波的發揮也超出了日常水平,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

直到……

“砰啦——”

突然,實驗管炸裂,反應液體潑在桌面上,雖然沒有過腐蝕性液體,不過也搞得整個好好的實驗臺一片狼籍,必然影響考評結果。

周衝神色冷肅,冷靜救場。

李思倫想要上前時,卻被人從後拉了一把,回頭一看竟然是任蓮盈。任蓮盈打了個眼神,他便跟著出了實驗室,兩人低語幾句,同時面色不虞地看向實驗室內。

李思倫十分不解,“我不明白,顧寶荷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她就想看著周衝失敗?這是什麼心態?”

任蓮盈雙手抱胸,目光冷淡地看向窗內正忙碌的三人,顧寶荷一臉的擔憂又鼓勵堅持的模樣,常人見了多少都會心生惻隱,何況此時被突然襲擊的周衝呢!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她之前敢利用我墜樓滑胎博同情拿家族利益,這次考核裡做個手腳什麼的,也必然會有更大的利益等著她。否則她不會冒這種險!”

“嘖,這還真是……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她借你墜樓滑胎?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李思倫低叫出聲,立即被任蓮盈拉走了。

考核最終算是勉強透過了,但是周衝等幾人還是被方博導嚴厲訓戒一通,並且還是拿任蓮盈的實驗小組的實習生跟他們三個老組員做對比,可把劉立波給憋得不行,等人一走,就關起門來大罵特罵。

周衝神色萎頓,坐在角落裡,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那片掃進垃圾筒裡的碎玻璃渣,眼神幽沉。

怎麼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