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寫的分外詳細,甚至還有例證,倒比那正文還要有趣一些,一時間便看的入了迷。

“致齋,看你如此著迷,莫非也喜歡這刑名之事麼?”不知何時,劉統勳站到了善寶的旁邊,見他居然沒有發覺,不禁好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呃!”善寶被劉統勳這突然一嚇,手一抖,那本《洗冤集錄》啪嗒掉在了地上,急忙彎腰去撿,撿起之後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這才衝劉統勳施禮道:“老大人什麼時候下炕的,倒把學生嚇了一跳!”

“呵呵,別緊張,坐下說話,小喜子,還不上茶?泡那個紅罐子裡邊的,”劉統勳面sè和藹,與善寶隔幾而坐,“嚐嚐我這大紅袍,萬歲爺賜的,一般人來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呢!”

不多時就見一個面白無鬚的年輕人捧著茶盤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進來,輕輕放在茶几上,細聲細氣道:“老爺,大人,請用茶!”瞧那樣子,居然是宮裡的太監,想來定是乾隆的恩典了。

善寶端起一看,發現居然是透明的玻璃杯子,這在當今這個時代可是個稀罕物兒。茶杯中一根浮茶不見,只一層薄薄的白霧飄蕩在杯口,輕輕一嗅,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莫非這便是‘瑤池物生’不成?”善寶本尊別看年紀小,絕對是博學,所以他問出的話,便也頭頭是道。

劉統勳輕輕點頭,接著問道:“即知‘瑤池霧生’,定然知道這大紅袍的真假之別嘍?”

善寶心中閃現出關於大紅袍的知識,將茶杯舉到眼前仔細端詳,不禁輕呼一聲:“呀,這茶水五層顯sè,綠紅清澄,茶葉經水一泡,變做黃sè,不上不下懸於中間,莫非是那傳說中被雷擊了半邊的那株茶樹所產不成?”

劉統勳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了向善寶示意,善寶便抽著鼻子嗅了嗅,抿嘴兒呷了一口,咂著嘴道:“醇而不厚,芳香不烈,清心醒脾,果然是好茶!”

“茶好,人更好,我今rì叫你過來,非為別的,實在是要替我那學生謝謝你的!我一生清廉,不好酒sè,如今便以這清茶一杯,替趙得柱謝謝你了!”

善寶萬想不到從劉統勳嘴中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才明白為何這位號稱冷麵閻王的高官為何會屢屢向自己示好了——原來紅杏口中趙得柱的坐師居然是劉統勳。

劉統勳的兒子劉墉是和��固ǖ淖畲蠊Τ跡�┰揭嶽矗�票ψ釹敫愫黴叵檔娜酥芯陀辛躑�桓觶�氬壞蕉�踴姑患���鼓��涿畹牡玫攪死獻擁暮酶校�獗群攘蘇獗�蠛炫芻谷蒙票Φ男睦鋦械絞嫣��

他站起身來躬身道:“老大人嚴重了,學生只是依心辦事而已,當不得大人如此謬讚。”

“明事理,知進退,你果然是好的!”劉統勳將茶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來踱了幾步,接著道:“如今你也算入了官場了,還以十五之齡,就居三品高位,這一來是當今聖上求才若渴,心胸高遠,二來,也是你的福分,你的造化。咱們為人臣子的,又居高位,老實說,坐的久了之後就會生出兩樣不是來。一是自不修身,轉入驕奢一類,因為權重,容易忘記自己臣子的身份。二是小人趨附,門生,故吏扯不斷的關聯。所以我不會徇私提拔我自己的學生,所以那李儒蘭成出事,掃了多少人的臉面?尹家銓自不必說,命都要丟,還有果貝勒,還有……”

說到這裡劉統勳不往下說了,不過善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起大內遇到和靜的事來,思謀著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