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頭哥,那筆錢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我們是不是先問問那個獨眼的人?”

“差點成兄弟爭雁——爺倆爭雁了。”唐積德一拍腦門,然後招呼酋長一聲,趕緊給獨眼龍喂解藥,先弄醒再說。

不料酋長先生一個勁晃頭,說是隻有毒藥沒有解藥,因為按照他們部落的規矩,從來只是殺人,不會再去把毒針射中的人救活。

算你狠——唐積德只好浪費了一些草木精華,輸送到獨眼加利體內。還好酋長先生的毒針也大多是用植物類毒藥炮製,只不過故弄玄虛地加上點什麼蜥蜴尾巴和土豚皮毛之類。

不大一會,加利就睜開了一隻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唐積德的那顆大頭。再環視一下四周,自己的手下全都不見蹤影,加利也就基本上猜出是怎麼回事。只是後面的事情他並沒有經歷,心中懷疑:對方難道來了一支正規軍嗎?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以叫我積德?唐,剛才是我把你救醒的,不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嗎?”唐積德笑呵呵地望著對方,但是笑容在加利的獨眼中卻顯得那麼令人感到恐怖,因為他心裡清楚,對方救他絕對不是發善心,而是別有所圖。

於是索性將眼睛一閉:“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到了這時候還嘴硬,所以酋長先生第一個火了:“嘴硬是不是,先把他另一隻眼睛也弄瞎;再不說就把腦袋砍下來當戰利品!”

“你可是試試。”獨眼加利連眼皮都沒挑,這種貓和老鼠玩遊戲的場面他見多了,甚至還多次當過貓的角色,所以他最清楚,如果說實話就死定了;如果咬緊牙關挺住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酋長當然不是隨便說說的,拉出吹箭頂到加利的眼皮上。不過卻被唐積德攔住:“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就不要勉強嘛,獨眼龍先生,你現在可以走了——”

放他走?酋長剛要阻攔,卻被小蝦米拉拉胳膊,這才沒有喊出聲。就連獨眼加利也不相信有這樣的美事,所以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想賴在這啊,再不走就打斷你的狗腿!”唐積德抄起一根棍子,敲敲加利的迎面骨,這傢伙立刻蹦起來,狐疑地盯著唐大頭看了兩眼,然後便狠狠心,推門出去。哪怕外面有刀山火海,大不了也是一死,總比在屋裡被他們給玩死得好。

“就這麼放他走?”酋長還是不大理解。

唐積德嘿嘿兩聲:“他倒是想走,可是能走得了嗎,你也不想想院子裡面都是什麼貨色,有一個吃素的沒?”

酋長先生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奔到窗戶前面,向外張望。徐飛飛也比較好奇,所以也湊了過去,至於其他人,這種事情見多了,也就沒什麼興趣,該休息的休息。

“哈哈哈,獨眼龍被一隻獅子給撲倒了。這傢伙以前禍害動物,現在遭報應啦,大頭你說是不是?”酋長先生則看得興致勃勃,嘴裡還不停地充當現場解說。

呼嚕嚕——唐積德躺在床上,用響亮的呼嚕聲來回答酋長先生的論調。

酋長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自說自話:“好,那隻獅子張開大嘴,把獨眼一隻腳叼住了,咬咬咬,把獨眼龍再變成單條虎!”

撲哧一聲,連徐飛飛都聽得直樂,不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她還真不敢看,所以就轉過頭來。可是心裡還癢癢,所以就支稜著耳朵,聽酋長先生的解說。

“哎呀,這隻獅子是不是在籠子裡面關得時間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