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還是應該要替人辦事。

她決定等過幾天再去尋溫太醫的藥童提上一嘴。

白芷從溝子村的牛車上下來時,天色已暗。

她將十個銅板遞到趕車人面前,對方連忙擺手。

“姑娘,真是對不住,牛車翻到溝裡,傷了你,還誤了時辰。今日就不收你車錢了。”

“大叔,今日之事與你無關,是那群騎馬的惡人欺人太甚。”

白芷見趕車人不收,直接將銅板放在了牛車上。

“牛從高坎子摔了下去,您還是拿著銀錢去給看一下。”

趕車大叔正要推拒,不遠處傳來了疑惑聲。

“白芷,可是你回來了?”

“姑姑,是我!”

白芷連忙朝著熟悉的聲音一瘸一拐的趕過去。

“你怎會在這個時候下來?”

崔槿汐見她臉上有擦傷,上前將人扶住。

“主子擔心你,讓我下來瞧瞧。”

她順便再去辦了一些事情,正準備回去時,隱約中聽到了白芷的聲音。

“你這可是碰上什麼事?”

“槿汐姑姑,一點小傷而已。我去了貝勒府好幾次,都未見到溫太醫。聽守門婆子的意思,府中應該有人生病,溫太醫暫時無法出來。”

白芷鼻尖微動,嗅到了崔槿汐身上的香火味,心中暗自揣測她去了何處。

“白芷,你可有聽從主子的吩咐給溫太醫留話?”

白芷點了點頭,腳下一個蹌踉,朝著崔槿汐那邊歪過去,將人壓在了底下當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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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撐著爬起來,可手卻脫了力,又摔倒在崔槿汐身上。

“槿汐姑姑,對不住,我沒撐住。”

崔槿汐擔心白芷再次摔倒,忍著痛意急忙出聲提醒。

“你身上有傷,先滾到一旁的地上坐著,別再弄得傷上加傷。”

“好。”

崔槿汐忍著痛意爬起來,“白芷,你可還能走?”

“姑姑,我的另一隻腳好像也扭到了。”

白芷紅著眼睛將之前沒受傷的那隻腳伸出來,展示出她剛剛偷偷捏出來的紅痕。

“這可如何是好?主子還在峰頂等著咱們回去呢。”

黑暗中的崔槿汐臉色不停的變化,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

“甘露寺的監寺一向對咱們抱有惡意,不好去求宿。太妃娘娘曾經對咱們釋放過善意,要不我先送你去那邊養兩天吧?”

“那只有如此了,只是又要辛苦姑姑了。”

狼狽的兩人敲門說明來意後,積雲上前幫著將白芷扶到一個小房間裡。

“白芷姑娘,你先在這裡歇息。觀裡有活血化瘀的膏藥,我這就去給你拿。”

崔槿汐給了白芷一個眼神,她跟在積雲身後出門。

門一關上,白芷單腿蹦到窗邊,她輕輕的在窗戶紙上一戳,順著院中的光亮望去。

眼睜睜的看著崔槿汐進了舒太妃的房裡,而積雲則守在了屋外。

崔槿汐身上的香火味與安棲觀中並無任何出入,她今日是特意來見舒太妃的。

而她又在過來的路上細細問了自己在城裡的見聞,可能提取了重要資訊去彙報。

崔槿汐她是舒太妃的人!

白芷臉色一變,又急忙跳回到床邊,擺上了先前的姿勢。

舒太妃不簡單,這安棲觀必然也是如此。

她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此時,安棲觀的偏殿裡,崔槿汐恭敬地跪在地上請求。

“太妃娘娘,溫實初被困在貝勒府無法外出,奴婢求您出手相助!”

“峰頂之人已堅定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