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依聞言,眼眸中瞬間閃爍起璀璨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妾身多謝王爺關懷,只不過妾身已有好幾件斗篷,無需再添置。”

除了與永安貝勒的側福晉餘鶯兒偶有往來外,她平日裡大多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秋水院的一方小天地中,熟悉著那裡的一草一木。

王爺不在府中,沒有人給她下帖子,確實不需要那麼多的斗篷。

“瀾依,府裡由你掌管,別虧待了自己,一年四季的衣裳和吃穿用度都要按照側福晉的標準來置辦。”

果郡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

“你如今還懷著身子。這麼不愛惜自個兒,讓在外的我如何放得下心?”

昨夜管家上稟,額娘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務必要照顧好葉瀾依腹中的孩子。

果郡王便知道額娘看透了他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小心思,這是在敲打他。

於是他對葉瀾依的態度也悄然發生了轉變。

幾句溫言軟語,便輕易哄得葉瀾依心花怒放。

果郡王在她的不捨目光中,毅然轉身離去。

他一入園子,就直奔皇上處理政務的勤政殿。

“蘇公公,請問皇兄可有空閒?”

“哎呦!王爺,您可算是來了!皇上昨兒個還提起您呢!”

蘇培盛滿臉堆笑,熱情地打著招呼,“奴才這就去稟報,您請稍候。”

皇上近幾日確實時常提及果郡王,不過更多是向蘇培盛打聽他被瘋狗撕咬的後續。

蘇培盛連忙讓底下人去打聽,得來了五花八門的不靠譜訊息。

如今受傷者親自前來,不是正好可以滿足皇上的好奇心?

沒過多久,蘇培盛便恭敬地對著果郡王做了個請的動作。

“臣弟給皇兄請安!願皇兄萬福金安!”

皇上肅著臉看向來人,低聲抱怨。

“老十七,你可算是想起朕這個皇兄了。”

“過年因傷不能入宮,不在好生在府中休養,反倒跑到了別處。”

果郡王心中一緊,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正要開口解釋,卻聽皇上又說道:“怎麼?京城的風水不適合你養傷嗎?”

“皇兄,臣弟本欲在府中養傷,只是您也知曉,額娘一到寒天便會身子不適。臣弟便移到清涼臺就近伺候,以便隨時照應。”

果郡王說這話時,臉上適時地浮現出擔憂之色。

“太妃確實上了年紀,可需要朕派遣太醫過去瞧瞧?”

果郡王知道皇上只是隨口一問,他笑著婉拒。

“臣弟多謝皇兄厚愛,臣弟已請了醫者在清涼臺候著,就不勞煩太醫長途奔波了。”

“臣弟此次來園子,一則想跟隨皇兄春耕,二則是來向皇兄謝恩。”

皇上疑惑地看向身側的人,“謝恩?朕近來可沒賞賜下什麼,你何出此言?”

“回皇兄,去歲這個時候,您將葉瀾依賜給臣弟當側福晉。如今她有孕已月餘,臣弟自當前來給您報喜和謝恩。”

果郡王一邊說,一邊起身給皇上行了個大禮。

“尚在病中的額娘一聽聞葉氏有孕的喜訊,身上的病氣當場去了一半。”

“臣弟能有此福氣,多謝皇兄當日的成全。”

葉瀾依是皇上去年難得看上的美人,他當然有印象。

不過從葉瀾依成了果郡王側福晉開始,皇上就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一本正經地應道。

“你有後確實是一件值得謝恩的大喜事。”

“如今太妃日漸年長,膝下還有尚未出生的孩兒,允禮你就不要到處跑了。”

“京外的風景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