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決定,下回給蘇培盛開藥時,儘量不再多放黃連。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別客氣。雜家有挨板子的經驗,上了藥後也不能放鬆。你給自個兒開個退熱的藥方子,我讓人去抓藥。”

伺候張五味筆墨的人正是小夏子,蘇培盛隨手將拿藥的活計指派給他。

宮道上涼風時不時地刮過,除了巡邏的侍衛外,幾乎見不到在外行走的宮人。

小夏子攏緊了領子,將涼風擋在外頭,輕咳幾聲後,埋頭趕往太醫院。

隨著夜幕漸深,宮殿的燈火漸漸熄滅。

永壽宮也不例外,一名拿著燭臺的宮女輕手輕腳地步入正殿的小間,輕聲詢問。

“主子,您可睡下了?”

安陵容略帶茫然的雙眼一聽到熟悉的詢問聲,瞬間變得清明。

“寶鵲,本宮尚未入睡。你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要回稟?”

“主子,餘庶福晉命人傳來的訊息,永安貝勒餘毒未清,以致傷了喉嚨,口不能言。”

“還有底下人上報:給永安貝勒看診的張五味太醫到養心殿請罪,捱了十個板子,正躺在床上養傷。蘇培盛安排了小夏子照看張五味。”

“本宮知道了。寶鵲,你快回去歇息,明早還要去翊坤宮請安,別誤了時辰。”

安陵容溫聲趕人。

她現在終於知道皇上給四阿哥的貝勒封號哪裡奇怪了。

順著才發生的兩件事來看,這“永安”可不就是永久安靜之意嘛。

安陵容一想到四阿哥的喉嚨是皇上授意張五味毀壞的,一股寒氣瞬間從尾椎處升起,擴散至全身,冷得她裹緊了被子。

“皇阿瑪”這三個字中皇字在前,不正是說明皇上先是皇家之主,其次才是阿哥們的阿瑪。

難怪香山居士留下“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樣的詩句警示後人。

曾經的她以為皇上疼愛膝下的孩子,她到底是被什麼糊住了眼睛。

安陵容狠狠地在床上捶打了幾下,只要涉及到皇位,皇家沒有絲毫的親情可言。

黑夜下的宮殿陷入了一片寂靜,可被寒意包圍得安陵容有些無法入眠。

四阿哥幾乎用命為覬覦皇位的後來者留下了教訓,她思來想去,這件事應該讓弘瞻知道。

細小的開門聲傳來,抱著錦被入睡的安陵容刷地一下睜開了雙眼。

“主子,今日要到翊坤宮請安,該出寢了。”

:()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