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鵲平靜的補充道。

“奴婢聽到不少小宮女都在羨慕餘鶯兒的好運,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安陵容放下手中小碗,篤定地說。

“餘鶯兒確實有些運道在身上,若是本宮沒猜錯的話,四阿哥這回的傷太重,應該是與子嗣有礙。”

不然以皇上那個記仇的性子,怎會在這個時候給四阿哥賜女人,甚至還給了名分。

只是依照安陵容對皇家男人的瞭解,若是四阿哥清醒過來,餘鶯兒的日子怕是會不太好過。

不過安陵容覺得餘鶯兒能夠應對,四阿哥昨日的異常應該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果然女為母則剛,餘鶯兒為了腹中的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樣豁得出去的人要防著,並非說安陵容要對她的孩子做些什麼,但總要以防萬一。

“寶鵲,四阿哥入宮就帶了李玉和餘鶯兒二人,眼下四阿哥重傷,餘鶯兒又要養胎,阿哥所肯定人手不足。你去提醒華貴妃一聲。”

華貴妃代掌鳳印,四阿哥又是皇上的兒子,她有權利做這個安排。

安陵容深深的看了寶鵲一眼,她領命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用過膳後,她又去了一趟太極殿探望朧月公主,尋到機會就吸取她身上的髒東西。

那些髒東西存在小藥櫃中,安陵容拿出來瞧過,白色的粉末。

隨便一丁點兒就能讓魚缸中的大魚翻了肚皮。

這可是好東西,她得留著。

今日的壽康宮格外安靜,除了隨著太監的唱喝聲跪拜、哭之外,沒有其它的任何聲音。

四阿哥遭人算計受了重傷,果郡王代替皇上住進了守孝的草廬。

心煩的皇上晚膳前對著蘇培盛吩咐。

“你去將老十七給朕叫來。”

“奴才這就去。”

蘇培盛知道現在是守孝期間,皇上不能進入後宮找娘娘們排解心中的憂愁,也只能找果郡王聊一聊。

雖說朧月公主的情況有所好轉,但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阿哥所的四阿哥倒是恢復了神智,可他卻對之前發生的怪異行為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隱約記得自己力大無窮,身手敏捷,想要找個法子消耗身上的精力。

四阿哥這回傷得不輕,與宮裡的太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有根。

對了,後宮還有個隨時隨地都能閉上眼打瞌睡的惠嬪。

自十四王爺和太后先後沒了之後,宮裡頭的煩心事接二連三的都沒斷過。

蘇培盛盼望著果郡王能讓主子鬆快些。

一見到人,蘇培盛就笑呵呵地說明了來意。

“王爺,皇上派奴才前來邀請您到養心殿用晚膳。”

“有勞蘇公公了,我這就過去。”

果郡王笑著應下,隨即關切地詢問。

“蘇公公,皇兄可還好?”

昨夜草廬的動靜鬧得太大,早就在宮人間傳開了。

果郡王臨睡前從阿晉口中得知了弘曆受傷,親自前往相鄰的院子探望。

只是那時候弘曆還未醒來,張太醫又守口如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弘曆的具體情況。

皇上正心煩著,說不定會透露一二。

阿晉目送主子踏入養心門,就回去收拾東西。

他覺得守孝的草廬有些邪門,準備將自己的鋪蓋也搬過來守護主子。

另一邊果郡王在蘇培盛的指引下進了養心殿,他剛要行禮,就被皇上阻止。

“十七弟,你我兄弟間何須如此客套,快坐吧。”

“皇兄,禮不可廢。我知道您疼愛弟弟,但做弟弟的得守規矩。”

果郡王堅持行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