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封后?”

“是,皇額娘。前朝多位大臣上書,說中宮空虛有違祖制,讓兒臣為了江山穩固儘早立後。”

再解釋一遍後,皇上真誠地發問。

“皇額娘,您怎麼看?”

“封后乃是國家大事,哀家一介婦人不好插手。”

太后默默地端起了牛乳茶,打定主意不開口。

今早傳回來的訊息,她命人送往皇陵那邊的銀票半路遭劫,心裡正煩著。

這大早上板著臉來請安的兒子是專程來克她的吧。

後宮之人沒有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不管誰當皇后也只有那一個下場。

曾經她是想扶持蘭妃上位,可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和宜修一樣又臭又硬。

看在家族的份上她沒有計較,但並不意味著會替她說話。

近來這段日子,太后感覺胸中憋了一口惡氣,對什麼都看不過眼。

“皇上若是無事,早些回去處理政事吧。”

“哀家身體不適,就不久留你了。”

太后飲了一口牛乳茶,差點兒吐出來。

小廚房辦事越來越沒個樣子,居然將小十四最愛的牛乳茶做得如此難以入口。

“皇額娘,既然您身子不適,那兒臣就先告辭。”

太后如此做派更讓皇上起疑。

一回到養心殿,他就召來了夏刈。

“你派人查一下上奏的大臣,太后、蘭妃、祺貴人、華貴妃和......淑貴妃那裡也派人盯著吧。”

“微臣遵命。”

昨夜幾乎沒閉眼,一早上又遇上了糟心事,頭疼欲裂的皇上在蘇培盛的勸說下順勢回了後殿。

蘇培盛伺候完主子,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夏刈一出,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不知道哪些人會在其中沉浮,蘇培盛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後宮那邊,決定裝聾作啞。

為人奴才,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皇上走後,安陵容就命人盯著他的行蹤。

聽說他黑著臉從壽康宮出來,安陵容就明白她之前的佈局起了作用。

“寶鵲,你......”

出現在門口的小屋子截斷了她的話。

“娘娘,奴才來給您彙報阿哥和公主習武的進度。”

小武子平時毫無存在感,只在來的當日拜見過。

安陵容心裡一動,溫聲接話。

“你來得正好,本宮正想派人去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