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桌案上的那張紙,彷彿面前的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猛地站起來,手中緊緊攥著謄抄的血書,力道大得指節發白,好似要將寫了字的紙捏碎。

皇上眼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其中又夾雜著痛苦與不可置信。

“宜修宜修!”

夏刈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他記得景仁宮的江福海曾經有段時日沒露面,聽說是得了病。

沒想到是廢后在殺人滅口。

皇上囫圇擦掉嘴邊的血跡,臉色鐵青地吩咐。

“夏刈,陪朕走一趟景仁宮!”

“是,微臣遵命。”

夏刈動作快,出門前將自己捂得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衛臨聞到皇上身上傳來的血腥氣,沉默的墜在了隊伍的末端。

疾行的皇上一想到柔則臨終前的囑託,心中一陣絞痛。

那個惡婦手段殘忍的令人髮指,如何配得上柔則的記掛?

時隔六年再次踏入景仁宮,皇上越往後走,越覺得心堵得慌。

“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宜修聽到外面的請安聲,抱著小匣子的手一頓。

她連忙將擋住視線的頭髮撥弄到耳後,歡喜的嘟囔著。

“弘暉,你皇阿瑪來看咱們母子了!”

“走,皇額娘帶你去迎一迎!”

宜修剛跑出寢宮,就同大踏步進來的皇上撞在了一起。

瘦弱的宜修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艱難地擠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臣妾給皇上請安!”

她晃了晃手裡的小匣子,輕聲哄道。

“弘暉,快給你皇阿瑪請安!”

皇上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冷冷地看著她。

“大膽宜修!你可知罪?”

頭撞在柱子上的疼痛迅速地蔓延開來,讓宜修一瞬間想起了很多事情來。

她雙手抱肩,痛苦地蜷縮在冰涼的地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弘暉額孃的弘暉啊!”

皇上聽她提起早夭的大兒子,頓時暴跳如雷。

“毒婦!你不配提弘暉,還不老實交代你的罪行!”

宜修強撐著坐起來,一臉平靜地回覆。

“皇上,臣妾臣妾不知道交代什麼,還請您明示。”

皇上冷笑一聲。

“可是做過的惡事太多,不知從何提起?”

:()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