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內盤旋就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般低底地嘶吼著,“可我怎麼聽說在面對敵人入侵的時候,這英明的王子非但沒有在第一時間作出防禦措施反而大開國門讓敵人長驅而入呢?他不派兵前去驅除敵人而派所謂的狗屁調查隊調查敵人的實力——神魔二族彼此為敵何止萬年,每個神族人對於敵人的一切都已經瞭若指掌,又何須去調查呢,這裡面分明隱藏著貓膩、詭計!”

“王子殿下年紀輕輕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難免會過度周全,這倒未必是壞事了。”說這話的逸塵很奇怪,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開始給王子說起好話來了,心下不由笑了,苦嘆著說自己這完全是為了以後的勝利而在做犧牲。

神王聽完他的話後沒有說什麼,只是定定地注視著他,良久之後才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以後都要把重點放到他的身上——如今局勢一亂,我怕有人會想著渾水摸魚,更怕這汙濁的渾水是有心人特意給弄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臣,遵旨!”逸塵有些為難地抱拳回應,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起該如何利用這次的機會為將來謀些更多的籌碼……

絮絮而語;如春雨喃喃;獨屬於戀人間的親暱;在暮色的春光下演繹著絕美的畫面。

覺非對著惜妍訴說著別後種種;表情豐富間盡顯深情款款。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相思包括自己這些年來所經歷的;尤其是對菲菲等三人的事情著重講述;直聽得惜妍點頭嘆息。

“所以;”最後;覺非總結道;“我依然愛你,即使要以我的性命作為交換我也願意,哪怕此生潦倒哪怕此生受人唾棄,我也只要與你今生相伴。”

惜妍並沒有說話,她似乎依然還陷在對覺非的經歷之中——他所說的這一切無一不是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相比起她自己所經歷的實在是太讓她著迷了,以至於讓她將“婚禮”的事情都快忘了。

覺非牽過了她的手,深情的凝望著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輩子夠了!”

惜妍輕輕地笑著,盡顯女子的羞澀與甜蜜,將頭靠在了覺非的肩膀上。良久,她抬起了頭,看著覺非的眼睛忽然開口問道:“那菲菲她們怎麼辦——聽得出來,她們對你的感情並不比我淺。”

這是一個難題,曾經讓覺非思考了許久卻依然無法解決的難題。他只能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來。說起來,這也是得怪他,每段感情都是相互的,如果不是他一味地害怕對方受傷而沒拒絕她們,那此時也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存在了。可是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必須要有解決的方法,總不能讓它就這樣一直懸著,這樣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或許,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吧,什麼事情都不管了,就像以前說的那樣,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幾畝地,挖一個魚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靜地生活著,管它世界如何變化都不理它,只要我們倆幸福地生活著。”覺非有些嚮往地說著,就像是在訴說一個夢,“如果能那樣,這一輩子也就真的幸福了!”

“可是,這麼做你真的能幸福麼?”惜妍突然說,“我瞭解你,也知道你不是一個貪戀權勢的人,可我更知道此時此刻的你早已經騎虎難下了——即使你可以放下現在的地位但你能放得下肩頭上的責任麼?雖然你可能會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別人強加給你的,或許是因為想要為我報仇,可我看得出來你的初衷已經改變了,你不可能因為一己私慾就將天下人都放棄——這些,都不說了,就是菲菲三人你也不能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你不該也不可能將自己所謂的幸福建立在她們三人的痛苦、相思之上!況且,這樣的你也就不是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一席話說得覺非啞口無言,隱藏在他心中的那份責任完全暴露了出來——是的,他不能這麼做也不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