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到現在依舊是賓客盈門絡繹不絕的。這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沒過幾日江邊又出現一個昏迷的男子,而從未出過酒樓的千凌就去了江邊將那男子帶了回去,然後倆人就消失了一段時日,後來千凌再沒出現,反倒是這男子時不時的出現在酒樓裡,看管著這酒樓的事務。”

絳生打斷了念嬌的話:“可是這看起來也沒什麼奇怪的把。”

念嬌笑了笑說:“是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見那千凌也是美豔無比,那男子也是俊美的很,只是,十年過去了,我雖沒見著千凌,但是那男子卻是見過幾面的,他這十年竟沒有變換模樣,還是十年前那樣子。”

這時候容陽看了看我,我也是驚訝好奇和激動。

容陽問道:“那男子剛出現時是否是一身紅衣?”

念嬌驚訝道:“正是,雖是一身紅衣,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奇怪,也不像是婚服,讓人看著就覺得他就應該穿那麼一身衣服,配上他的容貌更是絕配。不過後來便沒再見他穿過紅衣,也只是玄色衣服多些。你們認得他?”

容陽答:“若沒出錯的話,這男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可知他姓名?”

念嬌答:“曉得,名叫青殷。”

滿腔希望化為失望的感覺,竟然不是小紅。

絳生說:“名字什麼的倒沒什麼要緊,若是他的話,也不會叫小紅的,這名字咱們平時叫叫即可,若是在外人面前,這名字不妥,所以改名換姓倒也說得通。”

容陽也點了點頭說:“是這樣,可否請小姐得空帶我們去那酒樓走一趟,花費我們出。”

念嬌笑了說:“花費倒不需你們出,那酒樓也不是我去不起的,只是那青殷已經有個一年半載的沒有出現過了,你們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得著。”

容陽說:“無妨,我們等就是了,反正除了尋他,我們也沒什麼要緊事要做,但是一直叨擾小姐怕是不方便,不知小姐可有什麼需要我們來做的事情,就當是住在這裡的房費和飯錢了。”

念嬌想了想說:“倒也沒什麼需要你們做的,你們暫且放寬心住著,就當給我做個伴,如若需要你們做些什麼我就不客氣了。”

容陽說:“小姐無需客氣,儘管說就是了。”

飯畢,念嬌帶著我們在宅子裡走了一圈,介紹了一下房屋的分配,然後說讓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待晚上飯點的時候帶我們去那酒樓尋人,我們都應了下來。

夢中我看到了小紅,他穿著那身紅衣在遠方對著我笑,我迎了上去卻發現只是個幻影,琴聲縹緲,遍地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紅色的爪樣花瓣肆虐的在風中飛舞,我討厭這花,用力揮動了衣袖,大片的彼岸花霎時化為紅色煙霧消散,然而又很快的長出新的一批彼岸花,而那些爪樣的花瓣則真的成為了爪子,瘋狂的朝著我伸了過來,我害怕的忘記了升起保護罩,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紅色的魔爪朝我飛舞過來,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我的衣服,抓傷我的面板,我痛得大聲喊叫,然而這天地間只有我自己,空蕩的聲音飄在空中連回音都沒有,痛極了。漸漸的我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卻發現眼前哪裡有什麼彼岸花,分明是小紅張著兩雙手,鮮豔的紅指甲上面全是我的血肉,帶著片片的藍色衣服碎屑,我難過極了,想要拉住他,他突然愣了,彷彿剛剛那人不是他,手上的指甲也退去,他抱住我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從睡夢中醒來,我不想睜開眼睛,身上還留著夢中的那些痛楚,身上的還有心上的。我曉得夢都是反的,我一定是太想見到小紅了,但是又害怕酒樓裡那人不是他,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一定是的了。

等了許久,那琴聲都沒消散,我才反應過來這琴聲應是現實裡的並非夢境裡的。慢慢睜開眼睛,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