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進入一座綿豆起伏,疏林散處的山區,山不高,崗阜蜿蜒。遠遠地,已可看到前面小崗下一群青衣人影。

逸雲目力超人,已看出正是動物,他向後叫:“我先走一步。切記:可合不可分,用弩不用刀劍。”

語聲一落人像一道輕煙離開馬背,像一道閃光,沒入路側密林。

青虹劍客只看得毛骨悚然,一面驅馬狂奔,一面向並騎而進的中州三義說:“沈兄,這年青人是人是鬼?”

“是人。張兄,這是御氣飛行人間絕學。”沈剛說。

“可怕?如果他真要圖謀王爺,事無不成。”

“你老兄的腦袋,隨時得準備搬家。那晚如果沒有少林五老在他久鬥身疲之後,一記合擊震傷他的內腑,你謝護衛不重傷亦會出彩。”

前面的祁連隱叟,已經發現後面有大批鐵騎追來,但未以為意,仍泰然而行。兩水神龍被青虹劍客的霸道暗器白羽袖箭,出奇不意從後發射正中脊心,當場斃命栽下宮牆,已無話口留在洛陽城。可是他做夢也未想到,青虛子怕被自己的淬毒暗器所制,招出了同謀之人。所以看見官軍追來,毫不在乎,以為他們只是有事經過而已。

另一個他不在乎的原因,是追來的人馬僅五十餘騎,要想對付三十餘名武林高手。未免太不知自量了。

一行人以不徐不疾的腳程,泰然地上了山崗。五十五騎人馬,也到了崗下了。

崗以南地面起伏坡度不大,也算得是山中的一處平原,不遠處有一座小村莊,平原四周是星羅棋佈的疏林,和一些半開發的山坡麥地。

一道淡淡輕煙,從右側三五十丈外疏林茂草間,貼地一閃即逝,如同鬼魅幻形,祁連隱叟領先而行,竟也未發現那淡淡的奇快身形。

行了兩裡餘,到了一座疏林前,林緣是一排排只有丈餘高的灌木叢,秋草桔黃,高不盈尺,人隱伏其中,不易發現。

官道筆直穿林而過,可以看到林南三里地的小村子,空蕩蕩地圖無人跡,鬼影俱無。

後面的人馬,已經上到崗頂,正以全速向這兒急衝,相距只有兩裡地,己可看清面貌了。

與祁連隱叟並肩而行的人,右是五丁神叟,左面赫然是蒼龍二老。稍後,是仙誨人屠容若真,仍載著斷了灰頂鷲頭的赫連西海。

仙誨人屠五個人離開仙海,死掉了豬婆龍和羅浮真人,拉卜活佛傷後不知所蹤,五個人只剩下兩個,真算得窮途末路,日薄崦嵫了,兩人把逸雲恨入骨髓,不顧身份向祁連隱叟投靠,他們昔日有交情,要和逸雲一決生死了。

逍遙道人卑鄙下流,已經派出不少人手,在兇魔中下功夫,拉攏這些人向逸雲下手,無所不用其極。反正這些人全與逸雲恨重如山,也落得借重武當派之力,徐圖大舉,漸漸地結成一股龐大的巨流。

以自下而論,逸雲仍是孤家寡人一個,一無外援,老化子等人功力有限,派不上用場。總算不錯,有了老花子,他還不至於盲目,可以得到各地的訊息,這次在洛陽不必要而耽誤大事的逗留,幾乎將龍吟尊者一群人葬送在武當山,確是大大不值得。武當派的惡毒陰謀,幾乎成功了。可惜逸雲膽大包天,敢於單身闖龍潭虎穴,冒險以武力求見王爺,揭破了武當嫁禍陰謀,功敗垂成;不僅無法利用官府勢力的干預,反而被逸雲利用官府的力量對付他們,這一著失敗得極慘。

祁連隱叟不在乎後面的人馬,一面走一面說:“想不到王府之中,也豢養了功力奇高的鷹犬,駱兄弟失手,皆是我的過錯,這次武當事了,我得把洛陽鬧個天翻地覆。”

五丁神叟陰森森地說:“宮老,咱們要不趕快些,讓那小狗脫身趕來,咱們將是麻煩,大為費事。”

“伊兄多慮了。即使小狗能擺脫王府高手的糾纏,王府必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