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除了&ldo;對不起&rdo;來懺悔,無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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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通宵營業的餐館裡,沈欣然默默地留著淚,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那些話,字字如針,紮在她的心頭。

她對面的男人,默默地坐在那兒,抽著煙。

&ldo;鍾朗,你怎麼能那 麼對林艾!她‐‐&rdo;平日裡那些罵人的毒詞,此刻她卻一個字都說不來。

欣然伏在桌子上,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是個堅強的女孩,這麼多年哭得次數屈指可數。

原本她是想去陪著林艾的,站在樓梯口,卻看到林艾在和一個男人說話。正準備轉身離開地時候,她聽見了,那個男人說:林艾是他的女兒。她的腳步一滯,心跳突然加速。腳步虛晃,差點倒下去,嚇得出了一層冷汗。幸好,後面有人扶住了她。

她回頭道謝的時候,發現原來是他。林艾說他是她的表叔,她知道不是。他看林艾的眼神明明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意。

她不想偷聽,可就是鞋底像塗上了強力膠,兩人靜靜地站在那兒。這層樓靜悄悄,掉根針,都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什麼也沒有聽到。

她看到身旁的男人,青筋暴露,顯然已經在盛怒的邊緣了。

在聽到林艾那句話時,她身體虛軟,搖搖晃晃,震驚地咬著唇。看看身邊的男人,就彷彿看到魔鬼一般!鍾朗也慢慢地洩了氣,拖著她,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沖刷。

&ldo;我是被他強、暴的&rdo;,剛剛她那悽厲的聲音,痛苦的表情,讓他明白原來她是那般得恨,再光鮮、再幸福的表現也掩飾不了當初的骯髒。他以為這段時間她可以試著瞭解自己,慢慢地愛上自己,可是……他也恨!恨自己!當初自己怎麼那麼混?

鍾朗看著窗外,雨勢漸漸地小了,黎明的曙光是不是要到了?

&ldo;鍾朗,你個混蛋,禽獸不如!你等著,你會有報應的。&rdo;沈欣然聲聲控訴,再也受不來和他坐一起,站起來,看到面前的一杯半冷的茶水,毫不猶豫地潑到鍾朗臉上,一臉的憤恨。

原來一直以來他和梁家人扮演的都是同一個角色。

茶水慢慢的流下去,打濕了他昂貴的西服,流下暗黃的茶漬,幾根茶葉沾在他臉上,他何曾這樣狼狽不堪,而他並沒有暴怒。

因為,她是她的好朋友。

43、天晴

那晚,梁仕昭倉惶地離開了醫院,林艾的一席話,讓他愧疚地無法與她對視,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在她面前多麼的不堪,無地自容,是呀,他有什麼資格讓她叫自己一聲爸爸?自己這些年,沒有給過她任何溫暖,獨獨帶給她傷害屈辱。

他彷彿一夜蒼老了十多歲。

第二天清晨,梁家的餐桌上。

梁仕昭一臉青色,第一次對他寵愛有加的女兒動了怒,梁夫人陳佳麗和梁雨陵,一臉幸福地享受著早餐,餐桌上擺放著幾朵含苞待放地紅玫瑰,嬌艷欲滴,他走近把一疊紙往桌上一仍,那力道,大的碗都一抖,足以見得他的盛怒。

&ldo;爸爸,怎麼了?大清早的嚇死人了。&rdo;梁雨陵氣呼呼地看著他。

陳佳麗也有些生氣,一個晚上沒回家,一回來就發火。

&ldo;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rdo;

梁雨陵無所謂的拿起那幾張紙,一臉平靜,看完輕飄飄地往桌上一擱,&ldo;喔,就這事啊。&rdo;

&ldo;什麼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