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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女的風姿綽約。兩人時而低語交談,時而與鄰桌的小兒子眼神交流,眼神交匯間,默契十足。確實是一對壁人。環視四周也未見什麼十七八歲的俊秀少年,可見,那離家十八年的祁風華仍是未歸。
慕容舒清靠在院牆邊上,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喧囂的小院,並不急於進入,而她一身素衣也沒有引起這些貴客們的注意,她也樂的逍遙,繼續看熱鬧。
祁睿正在與身邊的兩個男子說笑,其中一個衣著光鮮,淺藍的錦緞絲綢,腰間別著流蘇玉佩,長髮倒是未用金冠玉帛之類的束好,而是用湛藍綢帶隨意的束在腦後,一身的慵懶與奢華,這人應該就是她那夜巧遇的賞月人,祁家有名的“紈絝子弟”祁風賢了。別一個人就低調多了,天青色的布衣儒袍穿在他身上略顯寬鬆,長得眉目清秀,舉止也是沉穩得體,一眼看來,就是一翩翩讀書郎。和俊朗挺拔,榮華逼人的祁家兄弟坐在一起,竟也毫不遜色。
“舒清,過來。”
慕容舒清正待轉向另一桌繼續觀察這難得一見的名人齊聚,賀湘君的呼喚卻讓她成為眾人關注的中心。
第五十二章 壽宴(上)
即已進入眾人視線,慕容舒清也只得向賀湘君走去。
有些不認識慕容舒清的,對這個素衣女子很是好奇,素顏青衣,走在這華麗喧譁的壽宴上,閒暇得彷彿漫步在林間小道一般。素淨與奢華,嫻靜與喧囂,在她身上,似乎都可以融合,都不會成為她的負擔。
玄天邢玩味的看著緩步悠然行來的女子,平常女子若是受了下午那般侮辱,再出現時必定盛裝打扮,以雪前恥,就算不濃妝豔抹,也必定精心準備,再者慕容家的財力,除了安家,在東隅還未有哪個家族能出其右。想要在服飾裝扮上獨領風騷是輕而易舉的事。這個慕容舒清卻當真是獨樹一幟。依然是那身素綠長裙,連發簪也仍是那隻松木清簪。
難怪初晴氣得把手中的絲絹都要絞碎了,慕容舒清面對她的挑釁,完全不予理睬,就好似兩人對決,自己已亮出劍鋒,對手卻不屑於迎戰。這無疑是給了初晴一個無聲的耳光。
賀湘君慈愛的拉著慕容舒清至身邊,說道:“坐到我身邊來。”
慕容舒清來到桌前,欠身行禮道:“舒清給各位請安。”按理說,慕容舒清該一個一個的請安才合規矩,只是她嫌麻煩,一句“各位”就代替所有人了。
祈雨本就很少有機會回京城,更沒有見過慕容舒清,看她素衣墨髮,淡然淺笑的立於眾人之前,閒適而隨性,不免想起多年前的祁月,那個自己疼愛呵寵了多年的小妹。看慕容舒清的眼也染上了讚許和憐惜,朗聲說道:“舒清不愧為月兒的女兒。”
祈雨爽朗的稱讚,引得在場眾人亦順勢恭維,這讓本就不開心的初晴更是氣憤,只見她盈盈起身,揚起一抹笑容,待眾人都恭敬的看向她時,緩緩說道:“聽聞當年祁小姐風華絕代,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棋藝書畫無一不曉,輕歌曼舞更是京城一絕,慕容小姐想必盡得真傳吧。今乃祁相大壽之日,不如表演一曲,意表賀壽,也讓諸位有幸再睹風華。”
多年前,聽說了慕容舒清與軒轅逸的婚約時,她就派人查過慕容舒清。她不過是個被人寵壞的商家之女,既無才藝,也不善詩詞。今日她就是要看她丟臉。
這公主倒也不笨,將祁月誇得如此完美,祁家人自然是受用,而為了維護母親美譽,她這個女兒確實應該嶄露一番才華才是,只可惜她已不是十七八歲愛出風頭的小姑娘,再說,她確實也沒有什麼才藝可以賣弄。慕容舒清大方的承認道:“公主繆讚了,舒清自幼頑劣,才藝平平,未及母親萬一。”
就是因為你沒有才藝才非要你表演不可,初晴心中暗自得意,臉上依然是大方典雅的微笑道:“慕容小姐何必謙虛,祁月之女,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