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能一樣?你是景世子。”

容景淡淡一笑,“我的名號這般誤人嗎?容景也是人,是人便有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未卜先知,或者我真如此本事的話,也不至於被人刺殺,若非內子趕去救我,險些送命了。”

夜輕暖徹底沒了言語,看向夜輕染和夜天逸。

“景世子真的看不出?”夜輕染挑眉。

“看不出,這等事情,我沒必要欺瞞。”容景淡淡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雲淺月,“雖然我看不出,但內子也許看得出。畢竟我有些地方也不及她見多識廣。這一點當初做染小王爺的皇上和做七皇子的安王應該清楚。”

夜天逸不說話。

“也是!論起醫術和武功,博古通今,她也許不及景世子,但是奇聞異事,離奇怪事,她可比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強。”夜輕染一笑,看向雲淺月,“看來今日景世子妃不與朕說話還真不行了!你傷了朕一劍,朕沒還手讓你傷,也既往不咎,今日這兩位帝師到底為何被害,是被人如何害了,就勞煩景世子妃吧!”話落,他不等雲淺月開口,又道:“況且帝師之事查不出因果,解決不了的話,這天聖無人有此能耐,免不了要勞煩景世子了。景世子身為丞相,又是百年來受封的榮王府開國功臣之後,雖然傷勢過重需要臥床休養,但帝師身死,關乎國事,自然免不了讓他勞心費神,不得休養了。”

雲淺月眯了眯眼睛。

“景世子妃以為如何?帝師尊貴,國事為重。景世子妃雖然自詡弱質女流,不幹國事,但是事關景世子不得休養之事,讓他勞心勞累帶兵徹查,你必是不捨吧?既然如此,就發揮所能吧!”夜輕染話音雖然低沉,但語調中說不出散漫冷靜。

眾人都看著雲淺月,心中都清楚,雲王府淺月小姐曾經偽裝十年,後來不偽裝了,她的才華漸漸呈現,但到底她有多少本事,總是在她做過那些轟天動地的大事下令人看不清看不透。以往每次她做一件大事時,眾人都會以為這就是她最震驚的舉動,但是不久後,她還會有更令人震驚之事,所以,誰也拿不準她有多大本事,多大能耐。但是都不由隱隱覺得,若是她真想做一件事情,一定能做到。這是這麼多年來,給天聖京城的所有人,甚至天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從心底公認之事。

一時間,這一處靜謐無聲。

“雲姐姐,你快看看,帝師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被人殺了?”夜輕暖吸著鼻子,眼睛紅紅腫腫,顯然是早先有一番大哭,讓她整個人顯得嬌小又憐弱。

“我可以驗屍,但是方法,我說了算!”雲淺月終於開口,聲音雖然虛弱,但也冷清至極,“若是同意,我就驗,若是不同意,就另請高明。”話落,她補充道:“當然我驗完之後,若是沒有結果,或者是結果不如人意,別找我麻煩。我雖然也受傷了,但是不高興的話,拿劍殺人還是沒什麼問題。”

“好!”夜輕染頷首。

皇上開口,群臣自然都不說話。

“青裳,去拿一把匕首來。”雲淺月對青裳吩咐,“另外拿口罩,手套,仵作所用的一切東西都給我準備來。”

“是!”青裳連忙應聲去了。

眾人都猜想難道景世子妃是要用匕首放血驗血?

不多時,青裳拿來匕首,一切仵作用的東西都準備妥當,雲淺月先回頭對容景道:“你躲後面點兒,免得一會兒髒了你。”

容景點點頭,退後了三步。

雲淺月帶上口罩手套,接過匕首,青裳給她身上罩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只不過那斗篷從前面圍到身後,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她拿過匕首,靠近第一位帝師,忽然照著帝師的身上劃下。

群臣齊齊睜大眼睛。

夜輕暖大驚,瞬間撲過來攔住雲淺月,臉色發白,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