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憐憫地看著雲淺月,“這樣吧!我和你哥哥要回南疆,你同我們去南疆吧!如今春暖了,南疆風水合宜,有利於你養傷。”

雲暮寒心思一動,“妹妹的傷勢很重,如何能行路?”

“她是胳膊有傷,也不是腿腳有傷?能走就行了!一路上有你我在,還養護不好個她?”葉倩瞥了雲暮寒一眼。

“倒也是。”雲暮寒點頭,看著雲淺月問,“妹妹,你去不去?”

“還用問?她自然是去的了!如今容景對她發著怒呢,你我又不是沒見著,當時在遠處看著觀鳳樓的時候,就看出他臉寒得如蒙了一層冰,跟三九天似的,依我看,這冰要化了的話,怎麼也得個一兩個月了。難道讓她天天在這裡獨守空房?受他冷遇?”葉倩立即道。

雲暮寒皺眉,面色微沉地道:“景世子不會不明白妹妹有此一舉,她也是迫於無奈。還如此怒她,卻是不應該。”

“到底是你妹妹,所以你才向著。”葉倩笑著道:“你瞧瞧她胳膊上的傷?容景將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如今卻在他眼皮子底下為了救人家弄了這麼個傷回來,還險些廢了一條胳膊,你說他能不應該氣?怕是面前有一座山,他都氣得劈開了。”

雲暮寒看了一眼雲淺月的胳膊,但還是為妹妹說話,“但她若當時不救,後果更甚。”

“這總歸是矛盾的事情,怎麼地都是錯。不過這個和咱們沒關係。”葉倩擺擺手,湊近雲淺月,問道:“怎麼樣?你到底和我們去不去?說句話啊!上次你去南疆殺了葉霄,救了南疆,解了南疆之威,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雲淺月看著葉倩,輕聲道:“你知道上次是我?”

葉倩忽然樂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當時偽裝得夠好啊,竟然將我和你哥哥都矇蔽過了。以前是一直沒發現,以為真是楚家的楚夫人。但我舅舅後來去了南疆,說了楚夫人的事情,我才知道是你。聽說的時候,我和你哥哥愣了半響,還有些不敢置信。後來想想啊,誰能為了南疆那麼的不留餘力赴湯蹈火,也只有你為了救你哥哥做得出來了,即便容景派人去相助,他那個人也不會助我十分之十,總要留幾分。也就相信了。”

雲淺月笑笑,“當時沒辦法,只能瞞著你們。”

“是你救了南疆,你有難,我和南疆定然萬死不辭。一句話,跟著我們去不去?”葉倩拍著胸脯問。

雲淺月看著她,哪裡像個女皇?到還是初見她認識的葉倩。她忽然笑了,“讓你說的我好像要避難似的。”

葉倩白了她一眼,“你如今可不是需要避難?你看看你這樣,離下堂婦不遠了。”

雲淺月收了笑意,搖搖頭,“我不去。”

葉倩皺眉,“去住一陣子再回來,反正你受著傷,什麼也做不了,你在他身邊,也是拖累他。”

“那也不去!”雲淺月依然搖頭,“即便拖累他,也要在他身邊。”

“你可真是……”葉倩不知道說什麼了,看向雲暮寒。

雲暮寒微微一笑,“妹妹不想去就算了!她才大婚沒幾日,的確不宜跟我們去南疆。”

葉倩見雲暮寒如此說,於是作罷,不再勸說。

“你們什麼時候走?”雲淺月問。

“現在!”葉倩道。

雲淺月皺眉,“這麼急?”

“昨日之事,夜輕染既然認出我,如何會善罷甘休?本來已經暴露了,多留一日多危險一日。趁著他重傷,我們自然趕快離開,而且他和夜天逸準備了一冬天的糧草,怕是很快就找我出兵算賬。我得回去部署。”葉倩道:“本來我佈置昨日攪他登基大典,也做了被他認出來的準備,也沒打算還留下來。自然趕緊離開,不能多待了。”

雲淺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