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兄,雲王府應該也是有的!”老皇帝看向雲王。

“這……臣不知,若是真如此的話,應該也有吧!應該在父王那裡。”雲王搖搖頭。

“嗯,老王爺如今健在。那信函應該是一直好好保留在雲王府的!”老皇帝點頭,又看向容景,“皇宮的那一份信函在朕手中,景世子,榮王府的那份信函若是容老王爺未曾交給你的話,應該就在老王爺手中。”

容景抬起頭,淡淡一笑,“大約是在爺爺手中吧!我不曾見過!”

老皇帝點點頭,“這也是朕不同意給月丫頭和你賜婚的原因,你們雙方都有婚約牽制。朕如何能給你們賜婚?豈不是做了那背信棄義,擾亂人姻緣之事?”

雲淺月心底一冷。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了百年,但若是東海國有人會拿著信物和信函來的話讓榮王府履行約定的話,榮王府就要遵循約定。而若是遵守約定,那個人一定是景世子無疑。”老皇帝看著雲淺月,嘆道:“月丫頭,這回你該明白了吧?你和景世子不是姻緣。”

雲淺月將心底的冷意壓下,忽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皇上,這是青玉簫!”汶萊抱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恭敬地遞給皇上。

老皇帝從雲淺月身上收回視線伸手接過錦盒,開啟,只見裡面放著一把青綠色的玉簫。他看了一眼,將錦盒又遞給汶萊,“將這把青玉簫給七皇子。”

“是!”汶萊拿著錦盒來到夜天逸面前。

夜天逸伸手接過,將青玉簫拿在手裡,又對老皇帝道了一聲謝,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目光落在夜天逸手中的青玉簫上,上面有一行字,雖然極小,但她因為有內力,目力極好,清楚地看到那把青玉簫上寫著玉青晴送與愛女雲淺月。是她孃的字跡沒錯。不是用墨汁寫上去的,而是用手指催動內力書寫的。

玉青晴,是她孃的名字。

天聖上下沒有玉姓,所以老皇帝遍佈天下也未曾找到她孃的出身之處。南梁瞞得極好,所以老皇帝也想不到原來她娘其實是南梁的公主。不過自小不是生長在南梁罷了。她娘生長在哪裡,誰也不知。

雲淺月想到這裡,忽然看向南梁國師。只見南梁國師也正看著那柄青玉簫,目光雖然一如既往的超然,但隱約深處有一絲暖意。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想著等宴席之後,她一定要去南梁使者行宮一趟。她覺得他應該知道他娘很多事情。

“讓葉公主已經等了許久了!天逸,你就用這把青玉簫和月兒琴簫合奏吧!”老皇帝再次開口,看向雲淺月,“月丫頭,你還彈剛剛那曲《鳳求凰》?”

雲淺月壓下心頭的所有想法,搖搖頭,笑道:“剛剛皇上姑父說我那一曲是淫詞豔曲,我還哪裡敢彈?我怕皇上姑父再向我拔劍。”

“朕就知道你個小丫頭是個記仇的丫頭!”老皇帝哈哈一笑,對夜天逸道:“天逸,朕聽說你時常在雲王府的牆頭上吹簫,吹的是何曲?不如今日就來這個吧!”

“不知道葉公主舞何曲?”夜天逸看向葉倩。

“七皇子和雲淺月合奏何曲,我就能舞出何曲。”葉倩揚唇一笑,“本公主都站了這麼久了,腿都快痠麻了,趕緊開始吧!”

夜天逸點點頭,看向雲淺月,目光溫柔,“月兒,我們一起合奏《春江花月夜》?”

“好啊!”雲淺月不見不快,答應的很痛快。

眾人見她答應的痛快,目光都奇異地去看容景。只見容景玉顏溫潤,不見任何不快之色。都心中想著如今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兩個人都有婚約,看起來他們真是無緣。一起坐在一處,男子雅緻雍容,女子清麗脫俗。明明是一樁佳話,卻是奈何命運作弄,令人暗暗嘆息。

“那就開始吧!”夜天逸拿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