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弟子的聲音。

鍾離昧這才坐了起來。

紫色衣袍隨著動作散開,在陽光下折射出溫和光芒。

鍾離昧眯眼看面前的兩人 。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面容很稚嫩的少年。

少年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香雲紗,額髮高束。

一進門就坦坦蕩蕩的開始四處看,似乎是在找人。

他還準備說話。

嘴巴才張開,就被後面青年用話堵住了。

“你要是在這裡大喊大叫,你這幾天就別說話了。”

身後青年穿著和少年同樣材質的衣衫。

不過比起少年,他穿得更加講究。

玉冠將頭髮全部束起,面如白玉,以至於眉心紅痣顯得越發突兀。一眼就能抓住別人所有視線。

腰間掛著玉佩。

行走間,環佩叮噹。

只不過玉佩旁邊還掛著個突兀的平安結,有點不合時宜。

不過能被掛在那兒,就證明那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

面前的人和鍾離昧見過的大多數人都不同。

在他身上,鍾離昧看到一種莫名的聖潔和疏離。

鍾離昧有點明白。

為什麼很多人都說,南淵是最有可能將南家功法修煉到極致的存在。

他確實和旁人不太一樣。

鍾離昧不是沒見過其他南家人。

甚至南家現任家主,他也見過幾次面。

沒有一個人讓鍾離昧那麼記憶深刻。

將兩人打量了一番,鍾離昧便知道誰是南淵了。

“還真是南家少主,我還以為是手下弟子弄錯了。”

鍾離昧慢悠悠走了過去,邀請南淵坐下。

“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收到了芽芽的信,說她在這裡,就過來看看。”

南淵說了自己的來意。

“那你們來得可不巧,他們去諸鉤了,恐怕還有幾天才能回來。”

對於南淵的來意,鍾離昧倒是不怎麼意外。

之前祁無枝就告訴他。

南淵他們只是沈芽的師兄。

“我會在山下迎風城住下,在芽芽回來之後,麻煩前輩告知芽芽一聲。”

南淵知道沈芽去諸鉤的事。

不過沒有直接見到沈芽,心裡還是不免有些遺憾。

便還是準備留下來,和沈芽見一面。

“南山上那麼多地方可以住,何必到外面去,直接住這裡不是更好?”

鍾離昧讓南淵和雪暗在南山住下。

要是住到下面的迎風城,他都不好看戲。

還是這裡好。

看熱鬧都不用挪窩。

鍾離昧滿心期待的看戲。

南淵沒答應。

“不用了,只要芽芽他們回來之後,告知晚輩一聲即可。”

他和鍾離昧不熟,熟悉的人又都在閉關。

他就這麼住在這裡,總覺得奇怪。

南淵拒絕了,雪暗不願意。

“我要住在這裡,我要芽芽回來第一眼就看到我。”

雪暗往椅子上一坐,根本就不想動彈。

“你確定不走?”

南淵抬眸看他。

“不走,我就要住在這兒。”

南淵當真是拿雪暗沒辦法。

他沒有打契約獸的習慣,再加上雪暗機靈。

但凡感覺到他態度不對,都會服軟認錯。

這一次雪暗倒是硬脾氣,見他要動手都不動彈。

咬死了就是要在這裡。

“就讓他在這裡吧,再有幾天,芽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