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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蠻就能安生了,沒想到,前兩月南蠻又開始鬧了。說大清國不把人當人,肆意販賣,接著他們自家人相殘,還把罪名扣在了大清身上。
何智並身邊那群同樣都是過小日子的朋友都差點氣炸了肺,先不說這人口買賣,有買才有賣,不是你們南蠻不仁,大清這邊何至於有人幹這缺德事?就說你們自家人相殘,卻要給我們大清扣屎盆子,真當咱們大清是下賤奴才?他何智終究是大清人,南蠻不把大清當回事,他自然也覺得受了辱。
兔子急了還能搏鷹,耗子也有拔貓鬍子的氣,這氣一上頭,原本對朝廷的種種不滿,對滿人的樁樁憤恨也覺只是小節了,當朋友們招呼著遊街鼓譟時,他連聲應道:“同去同去!”
此時志士吶喊,何智恨不能挖出心肝,將自己的赤誠展示出來。可挖心肝是要丟命的,而響應志士的呼籲,砸了這善堂卻是舉手之勞。護在善堂前的也不是巡捕營的火槍兵,只是一些裝樣子的衙差,不會撞上刺刀。
於是在其他人還在動口的時候,何智動手了。他撿起地上一塊磚頭,將滿腔憤怒灌注在磚頭上,全力朝前一扔。
咣啷碎響,磚頭砸碎了善仁堂的一面窗玻璃,如訊號彈一般,宣告著一場大風暴的來臨。
十一月十一日,三里屯英仁善堂被搗毀……十一日夜,東城天廟和英華商館被燒,熊熊大火驅散了夜色,映得半個北京城如白晝一般。
十一月十二日,北京西南六里橋,矗立在昔日戰場上,不僅收殮了戰爭死難者,還是進京販夫走卒香火盛地的天廟遭上萬民人襲擊,天廟被搗毀,祭祀被打傷。
十一月十四日,塘沽碼頭卸貨工在不知名人物的引領下,掀起了罷工浪潮,罷工遊行很快變作騷亂,塘沽天廟、英慈院相繼被砸,港口庫房被燒的燒,搶的搶,黑煙兩日未散。
自十四日開始,騷亂以北京和塘沽為起點,向整個滿清治下急速蔓延。保定府、太原府、大名府、濟南府、河南府(洛陽),最後到達南陽、潁州、徐州和海州這一線英清交界邊境。
到十一月下旬,滿清治下幾乎所有府城都出現遊街鼓譟之事,竟日連綿不絕,參與者怕不下百萬。遊街之人高舉各式大旗招,高呼各色口號,矛頭直指英華。討伐英華商賈不義,士人不仁,不僅壓榨北人,還荼毒人心。鼓譟要建南面長城,將英華的所有東西,連人帶物一併驅逐出去。
原本滿清極力禁絕的報紙也在此時驟然獲得生機,幾乎一夜間,《中原》、《神州》、《紫氣東來》等報閃亮登場,首刊社論都在渲染北人遭英華所害,民不聊生,人心淪喪。泣求朝廷在“英夷”面前抬頭挺胸,捨命相抗。
不到半月,滿清一國也沸騰了。
第八百八十七章 人心對決的預演
() “眼下就如一鍋沸油,冒了丁點火星,局面就不可收拾!”
濟南府巡撫衙門,肅冷話語迴盪在正堂中,上百補子從鸂鶒到雲雁不等的文官正恭身聆聽南直隸總督,山東巡撫劉統勳的訓示。
“爾等切切掌住府縣地面,哪些人可遊街鼓譟,哪些地方可圍哄,都記仔細了!但有不照安排鬧騰的,誰未全力彈壓,本官就拿誰的頂戴!若是亂子轉了方向,或是傷死了南蠻的人,還要借誰的項上人頭一用!”
劉統勳鐵青著臉沉喝,官員們不迭應嗻。
訓示完畢,劉統勳轉回後堂,師爺一臉憂色地應上來道:“太后暗諭,要地方全力鼓譟,弄出大聲勢來,制臺這般處置,若是被有心人告了去,制臺這前程……”
劉統勳呸了一聲:“屁的前程,老子中堂板凳都坐過了,還在意這個!?不是老子顧念著俸祿之恩,道統之義,早就掛冠隱去了!”
本是儒雅文臣的劉統勳此時滿臉戾氣,想必也是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