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好生厲害,幸虧她未入後宮,不然定是舉足輕重的權妃。”

宛妤抬頭看她:“你怎麼出門了?”

“悶了一個月,著實坐不住,出來走走。”桓宓在她身邊落座,將她手邊的茶端來喝,又道:“她提到的那種藥物,你當真沒有聽說過?”

宛妤搖了搖頭:“這種東西,我怎麼會聽說。”

桓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鳳氏穩坐後位數百年,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宛妤提起了點精神,又問道:“方才你說她厲害,所謂何事?”

桓宓笑了笑:“聽她言語裡的意思,想必楊漱玉服侍那藥物劑量非小,說不定神智已經受到了傷害。然而她方才那番話,不僅將自己的狠處摘得一乾二淨,還將所有錯處都推到你身上,指責你不顧兄妹之情,將一個反賊送進浙王府。倘若楊漱玉真的已經神志不清,你也不能怪到她頭上,還得反過來對她和浙王心存歉意。”

宛妤心中一驚。

桓宓又道:“唯一的失誤之處,應當是駙馬不在,這番話沒能說進他耳朵裡,免得他記恨浙王。”

宛妤嘆了口氣:“當年的確是我明知有鬼,卻依然對先後賜婚袖手旁觀,我與浙王自然是有兄妹情分,與她卻沒有,讓若因為此事連累了浙王府,也的確是我的錯處。”

桓宓冷笑一聲:“當你倒是想阻止,你有辦法嗎?”

宛妤默了默。

桓宓嘆道:“這位浙王妃,行事手段與母后頗為相似,倘若入宮,只怕也是弼天輔聖之妃。”

宛妤便問:“與鳳姮兮比,如何?”

桓宓輕哼一聲:“鳳姮兮貪心不足蛇吞象,與浙王妃的城府相比,差了豈止一個檔次。不要說是鳳姮兮,就算是我對上她,只怕也少有勝算。”

宛妤心裡還掛記著尚未回府的楊慎,無精打采地回應桓宓:“橫豎她已經嫁人,對你構不成威脅。”

桓宓裝模作樣地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真是幸好幸好。”

宛妤抬起眼皮來看了她一眼:“你在我府上修養的很不錯,神采飛揚。”

桓宓笑嘻嘻道:“養精蓄銳完畢,即將奔赴沙場。”

她足足在公主府住了一整月零七日,才不緊不慢地悠悠回宮。鳳姮兮的摺子送上去便石沉大海再無回信,她耐著性子等了幾日,一直等到皇后回宮,依然不提此事。

鳳姮兮有些坐不住,特地繞道去了榮太妃處,請榮太妃專揀皇后前去給皇太后請安的時間,將她帶到長樂宮去。

桓宓見識過了鳳姝鳶的手段,再看鳳姮兮時便有些不屑,等互相見了禮,便搶先開口道:“先前在阿姐府上小住的時候,遇到浙王殿下前來拜訪,與他聊了兩句,聽浙王的意思,好像是想將貴太妃接到封地居住,還請阿姐代為探聽母后的意思。”

皇太后看了榮太妃一眼,閒閒道:“貴太妃同意就行了,哪用得著問我的意思。”

榮太妃尚不覺得有什麼,鳳姮兮卻暗暗心驚,榮太妃一旦離開宮廷,她在後宮便徹底失去可以倚靠的屏障。畢竟皇帝與浙王交好,看在浙王的面子上,也得予榮貴太妃三分薄面。

她定了定神,想要開口。

然而皇太后卻道:“不過你隨浙王回去也好,先帝在時,浙王少有回長安的機會,如今陛下登基,再阻著你們母子相見,便是不近人情了,你若隨他回去,我便賜你浙太后的封位,如何?”

榮太妃急忙道:“妾要多謝太后體恤,既然太后同意,那妾……”

眼見此事要成定局,鳳姮兮更加著急,不由輕聲喊道:“太妃娘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

鳳姮兮在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眼神裡有些發怵,勉力定了定神,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