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伏取消攝像,軍分割槽的一間訓練室,電腦螢幕的畫面同時戛然而止,房間裡一片沉默。

半晌,經過一個多月淬鍊,少了一分青chūn氣息,多了一分老練穩重的公瑜緊緊拽著拳頭,一字一頓沉重問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自然指的就是步楓。

天后寧采薇,收斂了一向嫵媚雙的舉止,長吁一口氣,沉聲道:“一個曾經站世界頂端,親手締造過不可能神話輝煌的男人;一個曾經將自己深埋深淵,親手捏碎一切傳奇sè彩的男人;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寧願揹負著rìrì夜夜被死去的戰友惡靈纏繞,也倔強到不肯抬起頭來的男人;一個曾經出生入死的上位同伴,他的門外跪了三天三天,依舊改變不了他解散傭兵團的偏執男人;同時,也是一個可以為了想要守護,而徒手抹殺世界第三傭兵組織全部jīng英,身體完全脫水幾近壞死的情況,依舊能沙漠毫水源支撐下,強行抹殺對方團長的男人。”

天后聲音一頓,挑眉道:“當然,也是一個有些天真、有些悶sāo、有些強勢、有些孤傲、有些冷漠的男人。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外表看似簡單,卻複雜到讓人法完全猜透心思的男人,可以任何條件下讓我們去完成任何任務,並且都會堅定不移的執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們倆兄妹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公瑜和雨燕都沒有話,但眼神已經明瞭一切,事實就是如此:是啊,如此一個複雜的男人,怎麼就讓這些人死忠到如此不離不棄的地步?

天后咯咯直笑,似是抒自己分外妖嬈的情緒,又或想要感慨些什麼,後才沉重道:“因為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欠他的命。譬如我,他為我抵擋過顆子彈。”

魚鷹道:“老大為我捱過十三刀,顆子彈。因為我的格鬥實力,是整個兵王傭兵團裡面弱的一個。”

一直不肯多擠半個字的刺客也道:“為我捱過致命三刀,三顆子彈。”

“什麼?”家兄妹神sè劇變,驚撥出聲:“受到那般重傷的人,怎麼可能活下去?”

魚鷹苦笑道:“是的。正常人的思維,承受過那麼多槍林彈雨的男人根本就不應該存活這個世上,事實上如果掀開他的衣服,從上到下就能看見,除了臉部和雙手,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包括老大引以為傲的八塊腹肌。但是他真的活過來了,從來沒有倒下去過一次。”

天后嫵媚一笑:“反正不管怎麼,那個冤家今天蜀南大學所展現出來的強勢,倒是有一些當年的風範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夏千沫瞧瞧融入他生活的時候,改變的不單單是他冰封的心,就連言談舉止都潛移默化改變著。假以時rì的話,又能見到當年那個強的冤家了,真是讓奴家期待啊,咯咯咯…”

刺客冷聲道:“我的刀,很寂寞!”

言下之意不難理解,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從始至終都等待步楓從沉睡再走向強大,因為那就是兵王傭兵團的絕對jīng神領袖,旗幟不立,誰能有前進的方向?

刺客等待著,任何一個曾經兵王傭兵團的成員,都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蜀南大學。

那一道道羨慕的目光當送走夏千沫,被打擊得體完膚的康凌也離開了,人群散,雨勢彷彿有著持續加大的趨勢,裝逼完畢迴歸常態的步楓卻懵了,因為他突然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只有一個人,卻有兩輛車,這你妹的又沒有三頭臂,怎麼開回去?

步楓並不想讓塗伏進入蜀南港,否則到時候街坊鄰里又以為他得罪了什麼人招惹了什麼是非動員起來,那場面他簡直不敢想象,琢磨了半晌,這廝將塗伏等人打走後,請那還沒有緩過神來的門外大叔將千楓王座看著,然後屁顛屁顛的將紅炮兵王開回蜀南港放回車庫後,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