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窩裡,面對面說著話,沈芸諾進屋,聽大丫讓小洛給他買糖回來。

小洛自己存了錢,沈芸諾不管他怎麼用,大丫生辰得時候小洛拿自己的錢給大丫買了生辰禮物,又買了糖,大丫一直記著這回事兒,沈芸諾站在門口,想聽小洛如何回答,故而不急著進屋。

小洛被窩動了動,清脆道,“吃多了糖牙齒和鉤子哥的一樣,不好看,大姐不吃糖,小洛給買絹花,戴在頭上好看。”

聞言,大丫翻起身坐了起來,歡喜道,“好,買絹花,只買一個糖,我只吃一個。”

沈芸諾進屋,見小洛皺著眉頭,小臉也快擰成麻花了,好笑道,“小洛給大姐買糖,孃親也要呢。”先去大丫床前,抱她站起身,拿起旁邊的衣衫給大丫穿上,揉了揉她被睡得四處飛揚的頭髮,“糖吃多了不好,聽表弟的,讓他回來買絹花,黃色的絹花,可好看了。”大丫愛美,沈聰專門給他置辦了梳妝檯,梳妝盒裡五顏六色的絹花都有了,不過皆是單色,沒有拼色的,“小鋪子裡賣一種絹花,黃色的花瓣上還有紅色的花蕊,瞧著可好看了,叫表弟給你買那個。”

大丫拍著手,伸直手臂讓沈芸諾給她穿衣衫,期待的看向小洛,“表弟會買嗎?”

不是糖,小洛樂意給大丫買,重重點了點頭,“好,給大姐買。”掀開被子,冷得哆嗦了下又重新縮回去蓋上被子,一臉無辜的問沈芸諾,“娘,天冷也要念書嗎?之後下雪也要去嗎?”

學堂兩面是窗戶,紙糊的窗戶有些都壞了,風吹著可冷了,沈芸諾替大丫繫好衣服的繩子,轉過身,將他從被窩裡拉起來,“天冷了也要去,下大雪舅舅都要去掙錢呢,小洛唸書也要用功,再過些時候,娘讓爹爹給你帶條毯子,學習的時候搭在自己膝蓋上就不冷了。”找了他的衣衫替他穿好,大丫自己下床穿好鞋,趴在床邊望著小洛,聽著這話,轉身望了眼窗外,天冷,沈芸諾找了快步把窗戶攔著,夜裡睡著也沒風,大丫仰起頭,晶亮的眸子靈動的眨了兩下,朝小洛道,“姑姑把窗戶擋著晚上睡覺不冷,表弟搭著毯子也不會冷。”

沈芸諾失笑,大丫拿明白,裴徵在外邊放了塊高的木板,裡邊又拉了棉簾,哪還有什麼風?

熟練的替大丫梳了個雙丫髻,大丫的頭髮軟,又少,兩朵絹花戴在頭上把髮髻擋了大半,昨天洗過的頭四處飛舞著,沈芸諾替她順了順,無果,放棄道,“走吧,出去吃飯了,待會表弟去學堂,晚上回來給你買絹花。”方才小洛去衣櫃拿出盒子,身上兜著錢,小洛答應的事兒記得清清楚楚,不會忘的。

坐牛車風大,沈芸諾替小洛在外邊穿了件冬日穿的襖子,襖子有帽子,能擋住風,去學堂沈聰就把襖子收了,傍晚接他的時候再給他穿上,而且,天冷了,沈芸諾將小洛的竹籃子換成之前縫製的書包,拎著省事得多。

牛車漸行漸遠,沈芸諾才回屋做自己的事兒,裴徵揹著揹簍,拿上打獵的工具,也準備進山,天色還早著,隱隱能聽到山裡傳來說話聲,裴徵面色嗔著,一步一步往山裡走,走近了能聽到大家說不見銀耳和菌子的聲音,他並未多說,好似獨來獨往慣了的人,淨值往山裡走,他們說話的聲音大,獵物即使出來也被嚇走了,經過那些人身邊他並未駐留。

倒是裴秀和宋氏小聲的叫住了他,裴徵轉過身,盯著蹲下…身,仔細在地裡找尋東西的二人,側首道,“爹叫住我有事?”語氣疏冷,周圍的人也抬起頭看著宋氏。

宋氏扯了扯嗓子,聲音僵直,“我,我和秀秀來山裡找菌子和銀耳,你不賣銀耳了?”她從未見過什麼銀耳,只是聽柱子娘說那是有錢人家吃的,價格貴,一朵就能賣幾文錢心裡才起了心思。

她以為農忙那幾日幫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