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子琮。”他的氣勢又再一步緊迫逼人,逼得薛敦敏不得不投降。

“唉,你……都不像你了。”

白豫恆吃人的面孔突然在他眼前加倍放大,“我要見子琮!”

薛敦敏覺得白豫恆迫近的存在感實在太嚇人,只好輕推開他,安慰地拍著自己胸脯。“別用那可怕的臉靠近我,要見子琮,我早知道了,否則你又何必沒事來我辦公室,嚇人哪!”

“我要見莫子琮,帶我去見她!”他瞪起凌厲無比的大眼,此時看來怪駭人的。

“好啦、好啦!你也得等我安排好吧?這麼猴急,家裡一個,這裡又一個,我都快瘋了。”

薛敦敏的嘀咕嘮叨全傳進白豫恆的耳朵裡,他欣喜若狂的質問:“家裡一個?你是承認子琮在你家了?她也想見我的,對不對?”說著,不待任何回答,他又自顧自的道:“我就知道子琮也會想見我的,我就知道!”

看著白豫恆失去慣常的冷靜,薛敦敏再一次驚奇的大嘆:“真是,又不是在演羅密歐與茱莉葉,你嘛幫幫忙!”見白豫恆口中依舊叨唸著子琮,他忍不住提醒:“小白,不是我不讓你見子琮,而是她哥哥盯得很緊,禁止她出大門一步,我無法讓她來見你。”

“她不能出來見我,那我總可以去看她吧!你這個主人怎麼當的?你可以邀我去你家呀!”

莫子琮在家只是使性子刁蠻堅持,而白豫恆卻無比頑固堅持;同一天遇上兩個同樣堅持的人,令薛敦敏心中大嘆命苦呀!

“你今天就邀請我去你家。”白豫恆又走近一步說話,急得薛敦敏忙搖手。

“別別別!你別害我,我會被我哥哥及子璧哥的罵人口水給淹死的。”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子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多日不見,他想子琮想到心坎裡去了。

薛敦敏已開始頭痛了。撫著頭,他突然覺得疲憊滄桑,“讓我想一想。”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她。”

白豫恆的堅持令他想流淚。薛敦敏怨嘆,識人不清,沒事幹嘛去認識白豫恆及小胖妹莫子琮?這下可令他左右為難了。

看他遲遲猶豫不決,白豫恆氣煞了,他氣鼓鼓地怒斥:“我今天就要去你家!”

薛敦敏聽到這話,下巴差點掉下來。他都還沒想到辦法,這人竟想直搗黃龍了?

“把地址給我!”白豫恆氣黑了臉,只差沒用暴力脅迫他。

薛敦敏礙於他的拳頭,只好乖乖就範。

白豫恆滿意的看著地址,這才甘願放了薛敦敏。他的神情霎時變得溫文又有禮,不得不令人懷疑他是否有雙重人格。

“上帝祝福你吧!阿彌陀佛。”

薛敦敏誠心、衷心、懇切的祈禱,白豫恆上他家時千千萬萬別遇上莫子璧及他哥哥,否則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的不會是別人,正是他薛敦敏本人。

白豫恆在踏出辦公室之際聽到了一句低低的問題。

“你還把她當暖床的女人看嗎?”

他身子一僵,佇立在原地,沉默了好久之後才吐出一句:“這事,你少管。”

薛敦敏有些哭笑不得,語帶擔憂地勸道:“叫我如何不管?你都找上我了,我不管不是太不負責了?”嘆口氣,他不得不明白告訴白豫恆:“如果你依舊把她當個暖床的女人,我勸你別再去招惹她。她是我哥哥及子璧哥手上一塊捧著疼的寶玉。”

“她在我這裡卻是一塊用心護著的寶玉,我疼她的心絕不會少過薛先生及莫先生的。”白豫恆的保證低低的、悠遠的傳來,令薛敦敏不由得莞爾。

他朝白豫恆真誠的笑了笑:“你是真的愛她吧?”

第一次臉紅的白豫恆慢動作的回頭,別有深意的露出個淺笑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