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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成了那少年唯一的朋友。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怪人”養子和雷肖的關係日漸親密。稱呼從雷肖到雷肖哥哥再到肖,兩個人的感情也在懵懂中產生了變化。這種感情是極其的微妙,若隱若現,它真真切切的存在,又讓兩個少年覺得難以摸到。一個夜晚,一場纏綿在有預計的情況下發生了。
在雷肖看來這場纏綿之後,兩個之間的感情應該更加堅固。但沒想到他青梅竹馬的戀人似乎在那一夜之後變了一個人,終日裡板著個臉,對他也不再笑顏以對,他多次追問都沒有得到答案。他最初是以為是自己那一夜太不溫柔,他的愛人才會生氣。猶記得,那一夜,下面的那人一次次的呼痛,他卻在那溫潤的包裹中迷失了方向,一次次無顧及的衝刺、前行。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神清氣爽,他的愛人卻面色發白,不能行走,雙腿之間盡是刺目的紅。
易地而處,雷肖想要是自己也是會生氣的,這件事情本是他的不對。於是他俯首做小,第一次那樣的低聲下氣,可一切似乎都不能挽回那顆已逝去的心。於是,愛到恨的轉變也不令人意外了。
在“怪人”死後,他的養子繼承了他的一切。他沒人理睬的地位,他狼藉的聲譽,甚至更壞。誰都知道,霹靂堂未來的堂主對這一個沒有武功、沒有權勢的人很不喜歡。
一次次,那人受到折辱的時候,雷肖都在暗處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認為這是因為看到了辜負他情意人應該得到的下場。
內心深處何嘗不想那人肯稍微的低下頭了?只要他……只要他退後哪怕一小步,不用多大,他都會原諒他!忘記那些他不理他的時日裡所過的日子!可是沒有!那人一點點退讓也沒有!甚至連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哪怕……哪怕他表現出一絲絲後悔的神情,他就原諒他!從此後他會只要他給他的,他會從他的願,隨他的意,只要他想!可是沒有!他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乎,就如同他的養父“怪人”一樣,只在乎他練出來的雷。
有一天,他聽說他和他義父一樣,也收養了一個孩子。他聽說他很在乎那個孩子,他准許別人侮辱他,卻不准許別人侮辱那孩子。他去看了,看到他抱著那個孩子,臉上綻放著自己闊別已久的笑容。他更加努力的用功了,為了忘記那個人,雖然他知道這樣是沒用的。
然後他成為了霹靂堂的堂主,然後他煉製的雷的威力越來越大。他感到了威脅,幾乎本能的,他認為他只要煉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離去,他便再也看不到他了!這個想法讓他徹夜難眠。直到一天晚上他聽到一聲巨響,立即知道了那響聲的來處,他果斷的採取了行動,監禁了那個人,卻逃走了那人的弟子。
那個人,也就是雷肖的愛人,就是秦朗的師父——秦月人。
雷肖這一段話說的真情實意,讓偷聽著楊蓮亭都有所感動。秦月人卻還是一副冷笑的嘴臉。
雷肖注意到了,問道:“師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你為什麼不信了?那天……我是太粗魯了,可是……現在不都是我服侍你嗎?”
楊蓮亭頭昏眼花;攻受易位了?
秦月人道:“這種情況下你似乎沒有必要這麼做。”
這麼明顯的一句反話,雷肖卻沒聽出來,高興道:“師弟……你…。。肯……。”
“我不出去了,你鬆手。”
雷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達成了他的目的,一時竟反應不過來。好半天后,才戀戀不捨鬆了緊抓著的手。
秦月人一得了自由,便溜進了床裡,不再說話。雷肖慢吞吞的移動過去,訊問道:“師弟;我來服侍你?”
秦月人閉著眼睛道:“不用了,師兄想必還要忙著佈置羅網等我那個弟子吧?”
雷肖陪笑幾聲,也不否認道:“師弟,我還不是見你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