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逼出了一個活口,一時喜出望外,喝道:“你在這兒幹什麼?”長劍一揮,抵住他的心口。

釋王孫只覺劍氣森寒,嚇得雙腿發軟,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在這兒拉屎!”

葉靈蘇不意他如此回答,應聲愣了一下,忽聽樂之揚笑道:“姓釋的,你是穿著褲子拉屎的嗎?”釋王孫臉皮甚厚,公然回答:“有人脫了褲子放屁,幹嗎不許我穿著褲子拉屎?”

兩人一來一去,越說越是下流,葉靈蘇聽不下去,瞪了樂之揚一眼,回頭說:“釋王孫,你再廢話,我一劍下去,你一輩子都不用拉這個,嗯,放那個的了。”

“是、是。”釋王孫只覺劍尖迫近,心驚肉跳,連連點頭,“小可再不廢話了。”

“那好,我問你,你躲在這兒幹嗎?”

釋王孫悻悻說道:“明鬥要殺我,我只好躲起來了。”

“他為何要殺你?”葉靈蘇大為奇怪,“你們不是蛇鼠一窩嗎?”

“蛇鼠一窩,那也得看誰是蛇,誰是鼠。”釋王孫苦著臉說道,“昨晚我夜裡起來,正在樹叢中拉……那個,正蹲著,忽聽腳步聲響,抬頭一看,卻是和尚三人回來了。我因為還沒拉完,故而未及起身招呼,這時就聽明鬥說道:‘姓釋的怎麼不在?這一來,可就殺不了他了。’我聽了這話,嚇了一跳,登時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只聽竺因風又說:‘此人留下,終是禍患,難保他不知道墓穴的入口。’”

“墓穴入口?”席應真忍不住問,“你知道墓穴的入口?”

“我當然不知道。”釋王孫一老一實地說,“可是明鬥卻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若知道入口位置,告訴了席應真,咱們可就躲不成了。’這時衝大師說道:‘讓他去吧,我苦思了幾個晝夜,才想出入口在哪兒,諒他也不會知道。’明鬥卻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大師若非自以為是,何以會中席應真的圈套?無論如何,釋王孫也是釋家的後代,知道墓穴入口並不奇怪,只是為了獨佔墓中之物,所以不肯吐露實情。我幾次要逼問他,卻都被你阻止了,而今那地方他又去不了,留在這兒,平添後患。’竺因風也說:‘對啊,殺了才幹淨。’

“我聽了這話,嚇得魂不守舍,好在衝大師說道:‘正為他去不了,如要前往,必須依靠我等。’明鬥卻說:‘那也難說,也許他不想依靠我和竺兄,只想依靠大師一個。’衝大師說道:‘明尊主懷疑我早就知道墓穴的入口了?’明鬥說:‘我只知道,要不是窮途末路,你也不會帶我們進去。’我聽得奇怪,姓明的小子一向對沖大師唯唯諾諾,何以如今咄咄逼人,仔細一瞧,才發現衝大師臉色難看,倒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他聽了明斗的話,低頭悶聲不吭。這時竺因風催促說:‘爭什麼?還不快走。對頭找上門來,可就走不了啦。’說完這話,三人就走了。”

葉靈蘇聽了這一番話,隱約有些明白。衝大師發現了墓穴入口,為了避開席應真,要去墓中躲藏。明鬥卻認為衝大師是從釋王孫嘴裡知道了入口,故而要殺釋王孫滅口。想到這兒,厲聲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入口嗎?”

釋王孫手指上方,賭咒發誓:“我要知道,天打雷劈。”葉靈蘇說:“那就奇怪了,他們何必殺你滅口,帶你同去不就行了嗎?”釋王孫苦著臉說:“他們說我去不了。”葉靈蘇奇道:“為何去不了?”

話音剛落,忽聽席應真嘆道:“我知道為什麼。因為那入口不在地上,而在天上。”

“在天上?”眾人無不吃驚。席應真點頭道:“此島孤立海中,下臨無地,不與千山相連,故而風水之要,不在連線地氣,而在上接於天,如果將島比做一條龍,那麼島為盤繞之龍身,山為高昂之龍頭,唯有龍口向上,方能仰廉貞,參北斗,吞吐日月,呼吸風雲,如此一來,這一條龍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