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很多文物就不會流失得那麼嚴重。”

蘇哲沉吟道:“錢老,今天的學術交流會是不是除了大家探討古董外,還有另外目的?”

“你小子果然不賴,怪不得蘇老頭那麼看重你,就連老曾那傢伙幾次見到我都說他收到一個好徒弟。”

“錢老你跟我師父認識?”

“我們都是年紀一大把的人,目前還能夠剩下幾個,哪會不認識。”錢老道,“可能你只知道你師父一生不曾收徒弟,你算是破例;不過你不知道,你師父曾經跟我、蘇老頭、彭老頭四人是同一個部隊的。”

想起一些往事,錢老臉上滄桑的皺紋佈滿回憶,“當年你師父胸口中了一槍,導致氣管有問題。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這個,他跑去練習氣功,如今成為一代氣功大師。如果他不中槍,有可能早就戰死沙場,也有可能像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一樣。”

世事難料,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其實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來是相互探討,二來是想商量關於近來的販賣古董的事情。”

蘇哲怔下,“販賣古董?錢老這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的情況等會我再跟你說,這次盜賣古董的事情比較嚴重,全國古董協會的會長諸葛蘭騰晚一點會跟幾個理事開會。”

販賣古董這可不是小事情,蘇哲沒想到在這種年代,對於販賣古董幾乎是無期或者死型的罪罰,依然有人鋌而走險。

不過想一想面對金錢的誘惑,總有人做這種事。就像毒品一樣,明知抓到就是死路一條,依然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走向這條不歸路。

諸葛蘭騰,據說是三國鼎鼎有名的軍事家諸葛亮的後裔,至於是否真實,蘇哲不清楚。諸葛亮的後裔,有人說三代後沒有史記留下。不過是否是諸葛亮的後裔,對於諸葛蘭騰當上全國古董協會會長一職沒有多大關係。

蘇哲是沒有見過他真人,上次《虢國夫人遊春圖》事件,他有查過諸葛蘭騰的背景。做為四十出頭的人,如今卻坐上會長一位,沒有一點真本事可不會單靠後臺或者拍馬屁就可以的。

諸葛蘭騰還沒出現,周家兄弟也沒出現,很有可能他們幾個是在一起的。

今天這種場合,蘇哲不想跟周志暉發生任何語言或者肢體衝突。

如果不是錢老讓他留下來,蘇哲在轉完一圈,沒有大事發生就跟青嵐打聲招呼就離開。不過錢老提到販賣古董的事,知道了不能就這樣不聽個究竟。

“哥,如果你有事,我跟寧夏先回去了。”唐恩養實在是感到無聊,就算從一件古董能夠鑑古通今,她的興趣依然不大。

“那你們先回去,寧夏你的事情晚點我再找你。”

兩女離開後,蘇哲獨自一人欣賞著擺出來的古董。可能這些古董都是今天來的人早就玩膩的東西,對蘇哲來說還是頭一次見到。特別是有幾幅字畫,早就看過彩幀圖,知道讓某人收藏了,還以為沒機會看見,沒想到今日終於可以大開眼界。

木器,青銅明器,瓷器,金石玉器這些,蘇哲更加喜歡書畫。

可能前四種能夠看到一個朝代的興衰,書畫卻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得意與落魄。

遊走在紙張之間的筆墨,經過歲月的洪荒留存到現在,然而當時作畫寫字的人那種心情,躍然於紙張之中。

蘇哲站在一副飄逸薄酒的字畫面前,這是黃魯直的字。蘇哲對書法沒有很大的研究,不過在欣賞狂草的字法當中,除開張旭外,黃魯直亦是其中一個。

黃魯直詞的成就比不上他的書法,但是《薄薄酒二章》卻一直是蘇哲的最愛。

“怎麼樣,是不是想露一手?”

蘇哲轉過頭,望著眼前那張能讓眾多男人為之痴迷的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