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佯裝思考,片刻後道:“都說千金難買心頭好,我在好幾個場口都沒碰到切開後形狀與我家那塊的如此對稱的石頭。既然老哥不好意思開價,那我開價好了。五萬塊,我想你將那塊廢料賣給我。”

五萬?

中年夫婦錯愕下,就算剛才不懂賭漲還是賭垮,廢料的話他們還是明白。送給別人的破石頭都沒人要,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開五萬塊。

“小哥,你不是哄我開心吧?真的出五萬塊?”中年人心裡有點激動,花了二十三萬買,本來連一分錢都拿不回來。突然有五萬塊拿回來,緊張是難免的,生怕蘇哲是隨口說下。

“賭石賭垮人的心裡我是能夠體會的,我又不是閒得沒事做追上來哄你們開心。”蘇哲表情輕鬆,本來他想開多一點,就當杯水車薪讓他們一家處於完全絕望的時刻,看到更多的曙光。

想了下,十多萬買塊廢料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大家的注意力不是正放在那塊楊梅砂皮石上,看到他用五萬塊買了塊廢料,肯定會取笑。

中年夫婦猶豫一會,不過很快就與蘇哲成就。他們生怕考慮太多蘇哲放棄,這樣五萬塊都沒了。

轉完帳,蘇哲從中年人手裡接過那塊毛料,看起來不是很大,抱在身上就略沉。

“喲喝,號稱賭石從未失敗過的蘇少,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居然花幾萬塊買塊廢料,難道想等奇蹟發生?”

嘲諷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蘇哲回過頭看到有兩個人往他面走過來,臉色頓時不是很好看。

真是陰魂不散。

蘇哲心裡嘀咕一句,陳國標和譚子軒這兩個傢伙是吃錯藥了吧。兩個都是醫生,不在醫院上班,跑到騰衝這種賭石的地方,簡直是不務正業。

蘇哲有點無語了,騰衝距離昆城兩千多公里,讓他走厭的臉容全都聚在一起。不知是他倒黴抑或是對方倒黴,不過怎麼看都是眼前這兩個人倒黴。

將手中的半塊毛料放到地上,蘇哲拍拍手中的沙子反譏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兩隻喪家之犬。你們是過來搞基,還是逃命呀?”

陳國標和譚子軒都領教過蘇哲的嘴上功夫,剋制憤怒冷諷道:“你也就會耍點嘴皮功夫,還真當你賭石水平很高,看這樣子,完全是瞎貓抓死耗子,踩了狗/屎運。”

蘇哲不怒反笑,“如果我是瞎貓抓死耗子,至少我有抓到耗子。不過陳大醫生你呢?就你那點醫術,是盲人摸象最後摸到象蹄給一腳踢碎蛋,還是被象鼻子捲起來四處噴水?近來忙,沒有留意新聞,不知陳大醫生有沒有被省147軍醫給開除了呢?”

留意到陳國標的表情慢慢收斂,蘇哲接著輕諷道:“是不是開除了,然後過來學我賭石。不過我跟你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踩到狗/屎運,說不定你踩到的糞坑,直接掉下去。”

“你——”

陳國標想動怒,一旁的譚子軒連忙拉下他。經過許雅的事情,譚子軒也學精了。蘇哲說這話就是想讓他們憤怒,這樣他更有機會嘲笑,可是偏偏不能讓他如願。

譚子軒面無表情的冷笑下:“逞口舌之爭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來這裡大家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既然是來賭石,就讓石頭來分出勝負。”

蘇哲樂死了,還以為譚子軒會提出什麼條件。這傢伙別的缺點不算嚴重,畢竟男人好色很正常。譚子軒上次是受林霸慫恿才會對許雅下手,真讓他做下藥這種事,未必敢。不過蘇哲有專門查過譚子軒的情況,這傢伙雖然是名醫生,卻好賭成性。

每一年,他至少要去澳門輸上五百萬。

這筆錢不是從譚子文那裡拿的,不過譚子軒是一名醫生,又有譚友昌這個當副市長的老子,弄上一千幾百萬不成問題。

很多爛賭鬼就是那樣,越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