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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並不是害怕什麼，而是怕他真的失敗，死掉後就沒機會見到女兒。

就在上次，他見了自己的女兒，發現她與別的小夥伴玩得很高興時，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牽掛也放下來了。

女兒現在過得好，他要是出現的話，只會驚擾她的生活。

況且，他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出來見她。

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風涅槃，你所說的我也猜到了，我可沒有糊塗到那個地步。”陳帛書緩聲道，“雖然我知道高柏飛並不是你的人，但你這個局設得很好。如果高柏飛是你的人，蘇哲就會早看出你的破綻。”

說到這，陳帛書突然諷笑起來。

“這兩年來，為了對付蘇哲，暗中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手腳。可是那又如何蘇哲還活著，而且生活反而活得比你更加滋潤。至於你呢沒錯，在外人看來，你的生活也不差。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你輸給了自己一個相似的人。蘇哲是你的假想敵，可我倒覺得你很可哀。”

“哦”

“你把蘇哲當假想敵，但他卻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你們是很相似，在很多人看來，你們確實像是一個同類人。其實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與他之間，並不是因為相似就是同類。你們之間差的可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所以”

說到這，陳帛書故意停頓下來，他想看看風涅槃聽到這些放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可惜，風涅槃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根本就不配與蘇哲相比。要知道，當年我可以為他賣命，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強大，而是在他身上，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就是這樣的氣勢，會不由自由的把人吸引過去，為他賣命。我在你身上並沒有看到這種氣勢。你只是一個可憐人，一直想殺死蘇哲，取代他的存在，可惜”

後面的話陳帛書沒辦法說下去，風涅槃已經掐住他的脖子，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哪怕他是吸血怪物又如何，風涅槃想要殺了他，這是比什麼都容易的事情。

他是風涅槃製造出來的吸血怪物，對方總有各種手段可以把他殺死。

“我知道你很想死，因為你殺不了我，就想死在我手中。”風涅槃將陳帛書舉起來，“如果你真的以為我會因為你說這些話憤怒出手把你殺死，你也太小看我風涅槃了。”

“不錯，你剛才說的話確實很對。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選擇蘇哲身邊其他人，唯獨選擇你來做這件事。然而就算我被你看穿又如何，在我看來，你還是我的一條狗。”

陳帛書覺得腦子開始充血。

他知道這樣下去，就算他窒息後，仍然沒辦法死。

只是這種窒息的感覺，一樣會讓他很難受。

“砰”

風涅槃隨手一甩，陳帛書整個人撞在牆上。

“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快就讓你死的。你想死話，還得我批准。”風涅槃冷冰冰道。

陳帛書深深有吸了幾口血，躺在地上，自嘲的笑了笑。

轉過頭，看到地上的槍，就距離他只有兩米。只要他翻個身就可以撿到槍，可是他沒有那樣做。就算現在風涅槃並沒有看他，可是他稍微動一下，槍都會不翼而飛。

除非，那把槍並不是用來對付風涅槃。

陳帛書最終還是翻身了。

槍很快就落到他手中，但不是對風涅槃開槍，而是對著自己的腦袋出手。

子彈不會讓他死亡，卻可以讓他變成一個廢人。一旦他沒有利用價值，在失去血的情況下，風涅槃就會把他當廢物處理掉。

當然，這個是陳帛書的設想。

“砰”

子彈射穿頭顱。